第59章 戲子(2)(3 / 3)

然而,他現在卻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麵前,還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喲,美人,你可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啥?我不可置信地聽著這話,雖然知道大鬆本質裏不是什麼好貨,可看在我外婆的份上,他還是會把我當小輩看,不會對我說這麼無禮的話的。

然而他現在,看我就像看到了一隻等待許久的獵物。

我害怕地一邊盯著他一邊往後退,不僅僅因為我知道眼前的他肯定不是人,更因為他此時垂涎的神情和摩擦著像要朝我撲過來的手掌。

“哢擦”一聲,我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發出輕響,而這,就好似開戰的訊號。

我立馬轉身就跑,可是,我連兩米的距離都沒跑出去,就被大鬆從後頭將我撲倒,我吃了一嘴的泥,反應過來後用力地想要掙開壓在我背上的大鬆。

“到了這裏,你覺得你還能跑到哪裏去?”他用方言說著這些話,將我翻過身來,開始撕我衣服。

“混蛋,你要幹什麼!”我慌了,哪怕意識到他想做這種事,當他真的做了時,依然不敢置信,用力地拍打他,雙腳使勁蹬著試圖將他從我身上掀下去,“放開我,否則我表哥我外婆都不會放過你的!”

可他像是聽不到我說的話,一邊嚷著“看你往哪跑”,一邊扯下他的皮帶,抓住我打他的雙手按到我頭頂上,用皮帶將我雙手手腕捆起來。

我趁著他身子往前傾的時候,膝蓋用力頂起,往他不可言說的部位撞上去,他痛叫一聲從我身上滾落,我立馬翻身努力往前爬,我是想站起來的,可雙手被皮帶捆著,驚恐中力氣也使不出來,隻能用爬的。

兩雙鞋子出現在了我麵前,我頓住,僵硬地往上看,就見兩個男人站在我逃離路線的前方,就在我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黑暗中,他們的臉是模糊的,我看不清,隻聽到他們望著我發出淫邪的笑聲。

“要往哪逃啊,你逃得掉嗎?”其中一人恐嚇著,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大鬆這時候追了上來,跪在我身旁,揪著我的頭發往後扯,“啪啪”兩巴掌就扇了過來,力道很猛,打得我腦袋一重,耳朵轟鳴,有片刻的意識混沌。

趁著我最無力掙紮的時候,大鬆將我拖拽倒地,再按住我的雙手,那個聲音熟悉的男人也按住了我的雙腳,剩下的那一個,當著我的麵開始脫衣服。

“不,救命……”我怎麼掙紮,都沒辦法掙開兩個男人的力道,我絕望地喊著,期盼著有路過的人能夠救我,“救命,救命……唔、唔唔!”

大鬆捂住了我的嘴巴,連鼻子一起捂住。

掙紮中,吸收不到氧氣,大腦開始缺氧暈眩,我依然能聽到他們讓人作惡的得意的笑聲,能感覺到衣服被他們撕碎的聲音,我甚至感覺到久違的淚水,從我的眼角滑落,滾到泥土中。

迷蒙的視線裏,那個有些肥胖的男人壓了下來——

“砰!”

一聲破門聲傳來,震蕩著我的耳膜,我睜開了眼睛!

“媽媽、媽媽,你醒、醒了,媽、媽媽……”

目之所及裏,是跪坐在我身旁,望著我哭到抽搐的小寶,再往上,是匆匆闖進來,麵色鐵青的仇詩人。

我腦袋一片空白,什麼反應都沒有,呆傻了般盯著仇詩人看。

他蹲下身將我扶起來,我才發現自己躺在臨時審訊屋的地板上,“篤、篤、篤”木棍點在地板上的聲響傳來,拄著拐杖的外婆,在旁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閉著的眼睛朝我“看了看”,隨後著急擔憂地問仇詩人:“瀾瀾怎麼樣了?”

仇詩人溫熱的手掌拂過我的頭,隨後跟外婆說道:“她沒事。”

外婆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隨後看向跟進來的那些人,淡淡地說道:“這邊沒事了,都出去吧。”

村長望著外婆,躊躇著說道:“陳大嫂,你看這事……”

“我說了,這事交給警察,我管不了。”

“您不再考慮考慮?”

“考慮再多也沒用,當年自己造的孽,現在就是償還的時候,我可不是警察,破不了這個案子,別再說了。”說到最後,對我向來和藹慈祥的外婆,態度威嚴不容抗拒。

村長歎息一聲:“那好吧。”

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這間屋子。

外婆再次轉向我時,那身威儀已經放下,又是個普通的疼外孫女的外婆:“好孩子,地板涼,快起來。”

我被仇詩人扶著站起來。

外婆摸摸我的手,又摸摸我的耳墜,再拍拍我的肩膀:“這沒咱什麼事,回家吧。”

我恍恍惚惚地應了聲,想去攙扶外婆,卻發現自己離了仇詩人,連站都站不穩,外婆像清楚我的情況一般,徑自地自己拄著拐杖往前走,走得比我還穩當。

倒是我,要被仇詩人帶著走。

小寶跑到我另一邊,一定要和我手牽著手,一邊摸著眼淚,委屈又堅毅地站在我身邊,跟個小丈夫似得。

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害怕。

“他怎麼了?”我問仇詩人。

仇詩人一聽,直接狠瞪了一眼小寶,小寶脖子一縮,又為自己辯解著:“我、我以為她跟媽媽一樣,我就、我就……我已經很努力盯著她了,可還是、還是……讓媽媽被……”

他說著說著就垂下了小腦袋,委屈得不得了。

“我說幾次了,不管是陌生人還是陌生鬼,都不能信,你當耳旁風了是吧?”

仇小寶小嘴扁扁,大豆子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小寶、小寶不、不會了,爸爸你別生氣,嗚嗚……”

“行了行了,你對孩子那麼凶做什麼。”雖然我完全聽不懂父子倆到底在說什麼,但無礙於我站在小寶這邊。

給他擦眼淚,安撫他:“小寶別哭了,咱不跟爸爸好了,啊。”

小寶使勁搖著頭:“是小寶不好,沒有保護好媽媽。”說著,他哭得更慘了,“我、我明說了要、要保護媽媽,小寶、小寶沒有做好。”

“小寶已經做得很好了,”對於一個五歲小孩說要保護我,還因此自責,我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更多的是感動,在他臉上親上幾口,“你看,媽媽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啊,對不對,這都是小寶的功勞。”

小寶哭得打嗝,淚汪汪地看著我,像要確定我說的是真是假,在我真誠的眼神下,他又抬頭朝凶凶的粑粑看去。

仇詩人歎息一聲,大手掌蓋住他的小腦袋:“男子漢是不哭的,而是吸取經驗,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明白了嗎?”

小寶似懂非懂地點頭,他隻知道爸爸的語氣溫柔了,就大膽地嚐試著去拉他的手,仇詩人沒有拒絕後,小寶鬆口氣地用臉去蹭蹭粑粑的褲子。

見此,仇詩人要抱他,他卻拒絕了,還是回到了我身邊,堅定地要牽著我的手,表示自己是小男子漢。

真拿他沒辦法,我甜蜜地苦惱著。

回到外婆家中,外婆讓我們趕緊洗洗睡,晚上這件事,盡量不要參與,我很想問問外婆,為什麼村長這些老一輩的,會特意將她請過去,還有她追進臨時審訊屋時,對村長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可是,看到外婆難掩疲乏的神情,我實在沒辦法在此時拉著她說這些,已經十二點多了,換做平日裏,外婆早就做好幾個夢了。

我和仇詩人的房間相鄰,共用一個浴室,小寶吵著要和我睡,他給小寶洗好澡後,就將睡著的小寶送回我房間裏,見我還坐椅子上不動,問我:“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啊?哦,隨便。”我心不在焉。

他站定,看著我:“你先洗。”

“好啊。”我應得很順,卻坐著不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嘴巴、腦子、身體三個部分好像是分開的,嘴巴說的跟腦子裏想的不一樣,身體接受到腦子裏的命令也不肯動彈。

他等了一會,朝我走了過來,離得近了,他蹙著眉頭握住我肩膀:“你怎麼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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