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是真的瘋了,她走進關押比特犬的籠子裏,從身上取出一管針劑,給比特犬注入到體內。
然後將針管遺棄,看著比特犬匍匐在地上嗚咽的叫著,轉身一步步走向丁曉跟葉萱。
“丁曉,你昨天晚上就是被周昂騙喝了那種藥吧?現在我給比特犬也注入了這種藥,你說它一個動物,會不會比你的自控能力好些?”於曼蹲在丁曉麵前,唇角漾出一抹笑。
丁曉身上的傷口不算深,但是傷口一直在不斷的流血已經讓她有些迷糊,隻能強撐著精神說了句,“於曼,你就是個變態!”
“變態?嗬嗬,在監獄的時候,這種變態的行為可是隔三差五就要上演的!”於曼咬牙切齒的說。
見於曼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丁曉咬著牙槽開口,“你放了葉萱,我去!”
“放了她?哈哈,丁曉,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現在就是我的階下囚,你居然還想著跟我談條件?”於曼說著,從葉萱手裏扯過丁曉的身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步步拖著她走向鐵籠。
把丁曉丟進籠子裏,於曼拍了拍手,轉眼看向葉萱,“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拖你進去?”
“我不去,我不去……”葉萱頻頻向後退縮,因為害怕,被腳下的廢棄磚塊絆倒在地。
“你不去?你不去還怎麼玩?你看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能經得住我那隻愛犬的淩虐?”於曼上前,扯起葉萱的頭發,不顧她的掙紮,將人扯向鐵籠。
鐵籠內,比特犬脖子上還拴著一條鐵鏈,於曼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關進鐵籠的門,走到一頭,把比特犬的鐵鏈鬆開。
幾乎是在一瞬間,比特犬朝丁曉跟葉萱撲來!
葉萱嚇得尖叫,丁曉伸出一隻手把她護在懷裏,轉了個身讓自己背對著比特犬。
被注入藥劑的比特犬就是像是發了狂,不斷的用前爪撕扯著丁曉後背上的衣服。
葉萱在丁曉懷裏痛哭,嘴裏不斷的碎念著,“對不對,丁曉對不起,對不起……”
丁曉忍著痛,看著於曼張揚著笑的臉,忽然覺得替她感到可悲,為了一個男人,她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後續發生了什麼,丁曉已經全然不知,隻知道在她昏死過去的那刻,倉庫門被從外打開,一瞬刺眼的光從外照射進來,葉萱在她耳邊撕喊,“救丁曉,先救丁曉……”
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丁曉做了一個夢,夢裏麵的她穿著一件素白色的連衣裙,站在當初跟廖琛定下終身的榕樹下,廖琛從教學樓對麵款款走來,向她伸出修長的手,臉帶笑意,“曉曉!”
她正準備伸手,畫麵忽然轉變成了於曼,她的麵前不再是風度翩翩的廖琛,而是於曼那張充滿報複的臉,她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搖晃,“丁曉,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的孩子死了,你爸也死了,你拖著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有什麼可活的?”
病床上的丁曉一滴淚滑落,沁入鬢角!
丁曉再次醒來,病床旁趴著一個人,紮著馬尾,疲憊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