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得了吧,這才掙了幾天工資,你就嫌累了。
        孫祿咧咧嘴,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我不是說我,是替哥們兒你鳴不平。看你現在這活法,我都替你累得慌。
        嗬嗬,一個人一個命,該咋地咋地唄。
        可說是呢!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緊跟著我就覺左手腕一震,一個渾身皮衣皮褲的光頭老和尚從一邊冒了出來。
        靜海一屁股歪進沙發,斜眼對孫祿說:瞅啥?怎麼就這麼沒眼力勁呢?還不趕緊給佛爺再拿個杯去?
        孫祿酒意正濃,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拿了酒杯過來,替他倒了一杯,又把一雙沒拆的一次性筷子撥拉到他麵前,嘿嘿,我說和尚,我可也不是沒見過鬼,可像你這麼能喝酒吃肉的鬼和尚還真是頭一回見。我說,你到底死沒死?
        我也多少有點上頭,聽孫屠子這麼一說,也忍不住好奇,鬼吃供奉我見太多了,但那都隻是聞聞味兒,像靜海這麼真刀真槍,往肚子裏填食灌酒的鬼,我也真是沒見過。
        我忍不住跟著揶揄道:甭說能吃喝的鬼了,就是明刀明槍喝酒吃肉的和尚,平常也少見啊!
        孫祿翻了個白眼,那是你見識少,就頭兩天,我在見一‘大師’帶妞泡ktv的視頻呢!
        靜海和尚一直沒說話,也不吃菜,就隻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見他臊眉耷眼提不起精神,覺得奇怪,問道:
        怎麼著大師?你該不會是在活死人墓裏開了口,暴露形跡,讓‘那邊’的人給發現了吧?
        靜海又是半杯酒下肚,放下酒杯,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突然一字一頓的說:
        佛爺現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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