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現在都被安排妥了,剩下那個殘廢還能鬧出什麼大事來?”躲在鬆軟簇新的棉被中小小伸出個頭來,童露默默將床頭燈擰得豆兒般大小,借著那一點螢火蟲的光在午夜時分一骨碌爬起來,看向身邊的:
從對方入睡前那個欲言又止又到處亂竄的小眼神看來,這廝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的,但,當著其他人的麵又不好明說。
不就是悄悄話麼?沒事,這套路自己明白!於是,趁著外麵一圈小呼嚕聲時,童露準時將懷中人小心翼翼翻出來:“醒醒,我知道你沒睡。”在裝作不經意的給了對方一個喚醒睡美人的親親後,她一把捏上懷中人軟而嫩的臉頰:
“說吧,這次任務到底還有什麼問題,你隻說我挺得住!”
“……若我說,經過你這一攪合,男主那邊不僅力量沒減弱反倒被動增強不少,你能理解嗎?”貼在質量極好不起球兒的新棉被內側,阿煢仰起頭來,借著昏暗的燈光煽動睫毛,投下一片花一樣的陰影:
“你提前弄走女主角的決定某種意義上的確是對的,這樣能最大限度保護女主的命運及人格,使其更像個普通人而不是被男主禍害得三觀不正命途多舛;但若是你這樣做了,那又會產生一個新問題:”
“在任務初期,主角作死力度不夠大,其本身氣運消耗值還不夠,且有較大的反撲可能;”說著,她動手在對方胸前輕輕一點:“而現在女主這邊又多了一份幾乎沒什麼折損的氣運,依照位麵精神體的安排,絕對得算在男主頭上;”
“也就是說,因為你這邊解放了女主,因此男主那邊反倒因禍得福,多了份氣運。而氣運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就像你現在這個狀態:”伸手輕輕往正前方一蹭,這小兔子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打了個並不很恰當的比喻:
“平時看上去或許已經一馬平川,但是,真要側著身子仔細探究起來,也還是有點料;而這種女人特征並不會自己消失,而是必須經過某種外力幹擾,才能一點點消磨幹淨;”
“這就是為什麼拯救者需要走劇情,不能一上來就暴力破解的原因。”小兔子說完還保持著這個打比方的姿勢,麵上一派純良,但雙手就是不安分。
說歸說,鬧歸鬧,別拿尺寸開玩笑。輕輕撥開對方不正經的手,童露看一眼對麵人貌似嚴肅的臉,突然很想把臉埋進那個波濤洶湧裏麵:還說我一馬平川呢,就你一個人連綿不絕?
但她想一想,又覺得在這討論劇情的時候做這事似乎有點不正經:“總得來說,就是接下來的幾天,那邊那個孽畜可能會調皮搗蛋,給我添麻煩,是吧?”思索幾秒鍾,她隻是往裏擠了幾寸,把人整個圈進懷裏,順道擰滅身後的燈:
“這有什麼。”打個哈欠,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對男主這種用智商換霸氣的總裁人設不屑一顧:“那人都已經被廢了兩條腿,又拿走近一半家產,難道還能從輪椅上跳起來打我不成?”
“你就放心吧,像那種狗男人,是不會有人真心幫助他的……”嘟囔幾句,這人抱緊自己的小兔子,緩緩進入夢鄉;而靠在她雖不柔軟卻足夠溫柔的臂彎裏,就算仍覺著不對,小兔子也撐不住,眼皮上下粘一起。
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過於順利,順利到幾乎磨平了這兩人所有的警惕:她們光想著快點弄死男主然後比翼雙飛,卻忽略了:就算是一條狗,也可能碰見個樂於助人的傻子。
而這世上,傻子什麼的從來不缺,甚至自己身邊就能找著幾個。
作為霸道總裁世界中負責打壓女主、製造誤會、拜金虛榮的象征,向如嬌搞小動作一向可以的。並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智商絕對不低,幫著男主搜集個情報什麼之類的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