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我們不該認識的人……我們別想他了好不好,好不好?”
芳賢微弱的點了點頭,她隻是為了讓華安放心而已,其實,她的心裏那個坎已經堵住她了,她想知道真相,隻能靠自己。
“華安,我想休息了。”
“好,我帶你去,你和君生就住我的隔壁兩間屋子吧。”
已經很晚了,聞著玉蘭花那時不時傳來的濃鬱的花香,芳賢有些煩躁,披上單衣便開門出去了。
秋天的夜晚,微風吹拂,有些涼意,不過芳賢並沒有在意,這點寒氣還奈她不何的。
看著天上的月亮,芳賢步入了一個名喚靜心亭的涼亭。涼亭設在一汪碧水之上,水麵上的荷花早已凋謝得無蹤無影,連那碧綠的荷葉也早已殘敗不堪,流入水中,滋養著埋於淤泥中的蓮藕。
隻剩三兩隻枯萎的蓮蓬孤寂的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突然,在某一處角落裏,有一樣東西在泛著清冷的光,圓不隆冬的。
芳賢運用內功仔細一瞧,好像是一隻玉壺,裝酒的那種。為什麼芳賢會認識那個是裝酒的壺,那肯定是根據常識來的哈。
嗬嗬,什麼人這麼無聊啊,將上好的玉壺丟進著湖裏。這樣想著。
她完全沒有想過會是她自己在兩年前扔進去的。
不過啊,她也不打算撿,主人家都沒有叫人拾起來,她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哎,小花,你去將內室的琴拿去靜心亭。”華安失神的看著芳賢消失的地方。
“是!宮主。”兩年不見,小花已是越發的像個男子漢了,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因,性格脾氣倒是像極了華安。
“華安,你來啦。”清冷的聲調,引得華安多看了她幾眼。
她確實變了好多,那件事帶給她的打擊確實是挺大的。
“是啊,你在想什麼啊?”
“我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呢?”芳賢望天,有些呢喃。
“別在意那麼多,該回憶起的時候,自然會回憶起的。”
“你好久都沒聽過我彈琴了,我彈首曲子給你聽好嗎?”華安指了指小花剛剛抱進涼亭放在石桌上的古琴。
模樣與先前君無送給芳賢的那架一樣,應當就是它了。
不等芳賢回答,華安便坐在石凳上,雙手平放在琴弦上,突然,手上一指勾過琴弦,一陣悠揚,清脆的琴聲迸發出來。
然後琴聲變得激烈,聽見許多人歡呼喝彩的聲音。不一會兒又是婉轉的哀傷,像是女子失了最愛的男子。然後,琴音一轉,似要突破雲層,直達蒼天,給人以希望。
隻是,琴音在這時突兀的停了下來。
餘音過後,能聽見芳賢低低的啜泣聲,華安依然坐著,隻是手早放了下來,端起茶杯。
聲音在茶杯的邊緣穿了出來,“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風風火火、雷厲風行。”
“而這首曲子前為‘失心’,後為‘喚心’。”
“那麼,我是失了心嗎?難怪我會如此傷心,找不到繼續下去的路。”
“明天,我就去找蘭酉罷。你要一起嗎?”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