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回去麼?”華安冷冰冰的對淩皓說,轉身,隻留個背影給他。
芳賢在心裏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多事,千萬不要多事啊。
然後她便雲淡風輕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品起茶來,現在可是還作她來看戲了。
她也示意君生挨著他坐下,君生硬生生的坐下,有些不自然,誰叫他平時都是跟在芳賢的身邊的。
看不清淩皓麵具下那張臉的表情,隻見他做“小女人狀”,兩隻手拉著華安的袖子,死乞白賴的搖晃著。
芳賢嘴裏的茶,差點被噴了出來。這樣的事,他也做得出來?這臉皮啊,還不是一般的厚。
華安的臉像是萬年冰霜一樣,冷得坐在幾步遠的芳賢都一陣寒顫。
還是淩皓比較淡定,見華安的臉色一如往常的那麼臭,便放下了華安的衣袖。
他可不想和華安大打一場,吃虧的還不知是誰呢。
“那啥,小安安,我先走了啊,你和芳賢慢慢聊。”淩皓說完便開溜,生怕遲了一步,就會留下點什麼。
打發走那個纏人的麵具男,終於可以好好的談話了,華安鬆了口氣。
“芳賢,你,是那次受傷失的憶吧?難怪你這兩年都沒有來找過我們,蘭酉總時不時的派人來問,你有沒有來過我這裏。”
“哦,那,我要不要明天就去看看蘭酉?”
“你說呢?你們可是在無穀最先認識的,你們倆很要好,她是個大家閨秀,可是也和你一起瘋。我呢,雖然我是掌控大多數人生死的幽冥宮宮主,可是我也和你們一起瘋,真是老天無眼,讓我遇到了你們,你可知,在無穀的那四年,算是我這輩子中過得最淒慘,最黑暗的日子了。”
“我的功夫不好,當然,隻是和你們兩人相比起來說。你們就愛欺負我,害得我每次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華安想著三人在一起的那些難忘的時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嘴角也翹了起來。
芳賢不由得想了,我武功是好沒錯,可是,你的武功也並不差啊,恐怕那時,你隻是在隱藏實力,故意讓著我和蘭酉的了。
“那時,我們在一起渡過的歡樂,與艱苦,我都依然在心。我和蘭酉都覺得,你一定會是我們一輩子的朋友。而事實,你確實是我們最放不下心的朋友。”
“你總是愛瘋,愛玩,愛受傷。還總是那麼善良,為了救君無,你甘願以身犯險。”華安試探性的說了君無的名字,她連君生這個名字都還能記得。
然後暗中觀察了一下芳賢的表情變化。
果然,芳賢並沒有真正的忘記他。她在聽到他的名字時,麵色大變,單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在幾上,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君生見了,快步過去扶住她。華安有些吃驚,也是立馬就衝到她麵前,從君生手裏接過她。
華安後悔了,他不該試探她的,如果她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就什麼都晚了。
“芳賢,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對不起啊,對不起,我不該提那個名字的,我以後再也不提好不好?再也不提。”
“他,他是誰?為什麼我會這麼心痛?”芳賢的眼裏衝滿了淚水,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她又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