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給人的都是自己的堅強,活波,和調皮的樣子。
“你和她說了?”四師傅隻是詢問道,聽不出任何的語氣,看得出來,他隻不過是想確認而已。
三師傅點點頭,眼神有些痛苦的看著沉默不語的霍寒,霍寒握劍的手有些發紫。
一屋子的人沉默不語,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都快被遺忘了。縱然每個人都有想說的話,卻是問不出口,怕去接觸那個被塵封了很久的答案。
古彌甚眼神緊緊地鎖住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他沒法眼睜睜的看著。反正林雙雙也管不了他,他也跟出了屋,回頭阻止正要動作的諸葛名揚。
出了屋的芳賢,使用輕功飛上屋頂,踏著一塊塊瓦片飛奔而去,天上的月亮很遠,很大,似乎就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摸到。
一片片的迷霧開始彌漫,直到行至每一處,身邊都充斥著濃濃的霧氣。
再也看不見腳下的路,芳賢停了下來,再這樣的一個環境裏,心卻漸漸的靜了下來。內心卻多了許多茫然。
她的路到底在何方呢,自己找不到,也不會有別的人站在自己身邊,牽著自己的手,一步一回頭。
雙臂將雙腿緊緊地圈住,試圖挽留一點溫度。
回想起與君無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竟然笑了出來。
第一次與他見麵,自己還在因為青龍學會調侃而興奮,然後君無就出現了,立在桌旁,嘴角的笑若有若無,穿著一身黃緞麵的衣衫,說要與我們結交。
他說他叫君生。
他請我們去他“府上”,結果不知怎麼混進一個刺客,情急之下自己去擋了取他性命的暗器,卻沒想到中了“止”。他眼裏的痛,與難過,我看在眼裏,卻沒有多想。
當時我們都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能為了找我這樣一個小女子千裏迢迢的去安陵,而荒廢了那麼久的朝政。
我不知道一個睥睨眾生的帝王,能為我放低姿態,等著我的回應。
隻是,可是,為什麼是他呢,為什麼會是他呢。
他殺了我的娘親,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讓他求生不得就死不能。那些什麼嗜空教,拜月教,不過是幌子罷了。
可,為什麼是他啊!
當初他送的玉佩依然安安靜靜地呆在懷裏,自己當初都還在奇怪,為什麼會念念不舍的懷揣那塊玉。
不是為了那母儀天下的地位,隻是,隻是一個對於他的念想罷了。
撫著那栩栩如生,儀態萬千的鳳凰,芳賢哭出了聲。
是不是今晚就必須得做出決定啊,心真的好痛,好痛。
而身處皇宮中的君無,突然感覺一陣心悸,停筆,卻著了魔一般的拿起佩戴的龍佩,撫摸了起來。
站在身旁的李公公有些發懵,陛下這是怎麼了?
“李公公下去吧!”冰冷的聲音,讓汗毛都立了起來。
“是,陛下!”出了宮門,李公公摸了摸額頭的汗滴,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君無換上幹淨的宣紙,手上的筆飛舞著,不出一會兒,筆停了下來,君無沉思著,眼睛沒有離開宣紙。
隻見宣紙上畫著一個女子,女子坐在樹上,手中拿著一根玉笛,微微笑著,連眼中都是笑意,讓人看了也能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這個女子便是芳賢。
想著自己莫名其妙的動作,君無沉思了。難道是芳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