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速速去將追風喚來,若是不能,提頭來見!”李公公麵對自家陛下的喜怒無常,還沒有真正的習慣。
身處迷霧中的古彌甚心情有些低落,她傷心的時候卻不是他陪在她身邊,就算她的傷心也是為了別人。
突然古彌甚覺得有些厭惡裝在芳賢心底的那個人。
就在這時古彌甚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啜泣聲,很是心驚。
循著聲音而去,看到那個有些孱弱,蜷縮著的身體,古彌甚的心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誰!”芳賢一躍而起,濃霧中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誰,此時,芳賢隻想將心理的難過與痛苦發泄出來。
古彌甚覺察到一絲不對勁,此刻的芳賢無疑是充滿怒火和殺氣的。
但是他並沒有絲毫退卻,若是這樣能讓她好過些,就算受些傷又有何妨。
芳賢將別在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劍身馬上變得堅韌如鐵。
古彌甚隻是赤手空拳的接招,兩人看不見,隻好憑借呼嘯的風聲來判斷一招一式。
迷霧一下又一下的被割成無數個片段,卻又馬上彙成一片,這白色的霧卻在打鬥中變成了他們最大的敵人。
芳賢的一絲理智全無,隻知拿出十成的內力來攻擊一心閃躲的古彌甚。
霧氣似乎有些凝結,有些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凝固,然後與霧滴完全的結合。
隨著霧滴滴在地麵啪嗒的聲響中,霧氣漸漸的散了些。
此時的兩個人身上卻是粘上了薄薄地一層水氣,血腥味依然鍥而不舍的鑽進鼻裏。
芳賢有那麼一會兒的怔愣,對麵的那個人在自己狠戾的招式中有些狼狽,發絲飛散,隨著水氣貼在那個人的臉頰上,額頭上。
他的左右臂上,已經是血肉模糊,鮮血直流。血滴順著瓦縫滴滴答答的流進屋內,而屋內的人對於這一切完全不知曉,他們依然還在睡夢中。
流了那麼多血,他的眼卻依然那麼清澈。
是的,古彌甚已經不能夠單靠一味的阻攔芳賢了。他有些力竭,如果芳賢還要繼續下去,那麼他隻好用命來做賭注了。
“你為什麼要跟來!”芳賢握劍的手有些顫抖,劍尖在往下滴著血。
“說啊!為什麼要跟來!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說著,芳賢將劍扔下,她的手已經握不住劍柄了。她的內力並沒有完全恢複,這樣的肆意揮霍內力,對她的傷害很大。
見他沒有回答,芳賢很氣憤,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不能依照預想的發展呢,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與自己作對呢。
“不回答我是吧!那我就殺了你!”
此時的芳賢,眼睛已經一片血紅,此時的霧氣已經完全散去。雖然已經可以看清對麵的是誰,但是芳賢的腦袋裏一片空。
沒有是否該停下的猶豫,舉掌朝古彌甚奔來,古彌甚腳下有些遲緩,已經躲避不開,隻能側身躺下,卻順著傾斜的屋頂朝地麵滾去。
芳賢仿佛像是沒有了思考一樣,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殺掉。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飛身而來,接住了下墜的古彌甚,此時古彌甚已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