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村姑N世(2 / 2)

是風嗎……

我走過去,彎腰撿起簽筒來到桌前,正待放下,忽聽得“嘩啦啦”一陣亂響,手裏的簽筒突然自己抖動了起來,那景象十分詭異,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晃它一樣。隨著搖晃的速度越來越快,隻聽“啪啦”一聲響,一根木簽突然從木筒的開口處彈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手中的簽筒隨之消失,我驚愕地看看空握的手掌,蹲下/身,撿起了那根木簽。

【上上簽:靜候佳音。青雲終須到,崢嶸向九重。雲開見月日,似是故人來。】

悶葫蘆簽筒居然出簽了!

等這麼久總算出現了征兆,我的心情相當激動。將那支簽翻來覆去看了好久,雖然沒看太懂,但我知道,既然會在今顯靈,那我的奇遇也快到來了。

會是什麼呢——地下冒溫泉,挖土出金礦,還是哪邊蹦出來個有錢人認我做幹女兒?

正暢想著,鼻端忽然飄來一陣焦糊。我想起自己煮到一半的早飯,趕忙跑回廚房,用燒火棍把爐膛裏熊熊燃燒的木柴撥了出來。揭開鍋一看,我的早飯已經燒幹,成了一團鍋巴。

托簽文的福,我吃了一頓鍋巴泡飯。

但我的心情卻很不錯。用過早飯,我背上背簍,帶著鐮刀出門砍柴。半路經過一段溪穀,在一片亂石灘上,我發現了一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男人。

距離男人不遠處的地上,散落著幾段馬車的殘骸,和一匹摔死的馬。看馬屍的腐爛程度,馬車墜落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一。

一個人住久了,我膽子很大,並不害怕血和屍體。來慚愧,某一世的村姑我,還曾用鐮刀幹趴下過一個企圖對我不軌的歹人。

男人的身上都是血,看不清麵目。我湊上前,伸指在他鼻前探了探,發現他還有氣,當即放下身後的背簍,將他心地裝進去,背回了家。

做了十幾輩子村姑,我就沒在懸崖下撿到過人。不用想了,他肯定就是我的奇遇!

回到家裏,將男人放在床上攤平,我取來清水和布放在床頭,扯開男人的腰帶,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倒也不是有什麼壞意圖,我又不是魔鬼,才不會對一個渾身是血的傷患做什麼。扒他衣服隻是為了查看傷勢罷了。

出人意料,雖然外衣是廉價的粗麻布,男人裏頭穿的,卻是一身細滑絲緞,光摸就知道絕對是高級貨。除了一些碎銀子和一塊青綠色的玉佩,他身上沒帶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好歹救了他一命,我從碎銀子裏撚了兩塊丟進兜裏,權當報酬,至於那塊玉佩,看著像是很貴重的東西,我也就沒動,原樣放在了床頭。

脫掉粗布外衣,像剝筍一樣剝開下麵的絲綢裏衣,一片白花花的肉/體出現在我眼前。盡管看著像隻白斬雞,男人的身材還不錯,看起來平時應該有鍛煉,腹部還能看到隱約的腹肌和人魚線。他上半身的情況還過得去,雖然腰側有幾處磕碰得青青紫紫,但沒什麼皮外傷。中間……害,這家夥,還挺大。

繼續往下,到了腿部,情況就有些糟糕了。馬車的一段碎木紮進了男人的左大腿,傷口附近流出的血早已幹涸,凝成一塊,把布料和皮膚黏在了一處。這導致我把褲子擼到一半就脫不下去了。害怕強撕會碰到傷口,迫不得已,我隻能找來剪子,將周圍的布料剪碎,然後心地把褲子扒了下來。

跳過大腿的傷向下,捏捏骨頭,腿沒問題。謝謝地,要是骨折,那可就觸及我的知識盲區,要請大夫才能解決了。

我怕碎木頭下邊壓著動脈,沒敢亂動它,就先找來被子,把男人赤/裸的上半身蓋了蓋。然後來到床頭,撥開男人的頭發。

除了左腿,他全身上下傷勢最重的就是腦袋了。似乎是在哪裏碰了頭,男人的右額血跡斑斑的,周圍沾滿了血塊。我用幹淨的布蘸水擦了擦,發現那邊有很長的一道口子,彎彎曲曲,從額頭一直延伸到眼角,看這長度,想要防止感染,怎麼也得縫一下才行。

害,真難搞。

隻是隨便擦了擦,水盆裏的水已經一團渾濁。我嘟囔著端起盆子走出門外,重又打了盆水進屋。

不管怎麼,先把他身上收拾幹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