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兒,你為什麼要殺李白起?”獨孤綠替上官嫣兒將下巴合上以後,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哼!”上官嫣兒隻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見她如此,獨孤綠也不惱,氣定神閑的笑了笑,道:“替你將下巴按回去的時候,我順便看了一下你的脖子。發現有幾出淤痕挺不一般的。”說道這裏,上官嫣兒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綾兒發現了什麼?”一旁的無念有些好笑的問道。
獨孤綠看了一眼無念,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上官嫣兒,見她一瞬間神色中竟然帶了點決絕,便道:“咬舌自盡是話本上騙人的,你牙齒裏沒有毒囊,就算你把舌頭嚼碎了你都死不了。”說著,她衝無念一揮手:“坐!”
“你要如何!”聽了她的話後,上官嫣兒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兩個人,咬牙切齒道。
聞言,獨孤綠也不著急,反而是喚來了下人,吩咐端幾杯好茶後,才不慌不忙的衝上官嫣兒道:“上官小姐也是名門閨秀,應當知道禮義廉恥四字如何寫才對。”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看了一眼上官嫣兒的表情後,才繼續道:“華山論劍那日你當眾求娶,本就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情。但是既然去了論劍盛會,就算半個江湖人,再加上南宮離當時也應了下來,而江湖人不拘小節,所以沒什麼人當眾說你不知廉恥……”說著,她又停了下來,似乎口渴了一般,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唉,說的也是,那日上官姑娘羞辱與我,我也說過了。在大漠之時我曾遇到過極邪仙唐天馨,她也如上官姑娘這般……豪放不羈!”一旁的無念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樣的,又補充了這樣一句。
聞言,獨孤綠斜了一眼無念,想不到這小和尚豔福倒是不淺。
“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東西!”這旁,上官嫣兒聽了他們二人一唱一和,神色也平靜了許多。雖然依舊一副恨恨的樣子,但是卻少了幾分方才的驚慌。
見她如此,獨孤綠微微一笑,放下茶盞,又道:“後來上官小姐不顧父母反對,在明知道南宮離有一個早已許下婚約的青梅竹馬的情況下,執意搬到南宮世家居住,並且時不時以主母自稱,連一點基本的矜持都沒有,想來你父母對你一定也十分失望。”
“百裏綾,你要殺要剮就隨便你,我如何行事與你無關!”上官嫣兒眯了眯眼睛,語氣頗有些陰冷。
或許是上官嫣兒口中的“百裏綾”三個字刺激到獨孤綠了,隻見她登時整張俏臉就冷了下來,重重的將茶盞放在桌上後,厲聲道:“你既然與南宮離許下了婚約,何故在婚前失貞?”說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上官嫣兒的胳膊舉起,撩開衣袖後,嫩藕一般光滑的手臂上什麼都沒有。
“哼,雖然你們上官氏近年才得四大世家的名聲,但是早年我也聽過上官氏所有待嫁女子手臂上都以家族秘法點了守宮砂,作為你們家族的驕傲,請問上官小姐,你的守宮砂呢?”獨孤綠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扔下了她的胳膊。“方才我看你脖子上有奇怪的淤痕,在軍營中的時候,我曾給桃衣吸過毒,那樣的淤痕,我倒是熟悉得很,或者說,你身上這不叫淤痕,叫歡愛的痕跡吧?”
此刻,上官嫣兒的臉色已經煞白!方才獨孤綠說她脖子上有淤痕的時候,她以為是獨孤綠知道了什麼。後來獨孤綠又將話繞到華山論劍時候求娶之事上,以為隻是自己多心了。直到獨孤綠掀開自己的袖子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南宮離!”上官嫣兒此刻已經慌到了極點,口不擇言的說道。
聽她這麼說,獨孤綠心中暗道一句愚蠢:“若是南宮離,你現在又慌什麼?”
聞言,上官嫣兒隻覺得羞憤異常。
“那個羞辱了你後又讓你來殺無念和李白起的人,現在在哪裏?”一旁的獨孤綠放緩了聲調,輕輕的在她耳邊問道。
“他在金陵……他是春秀宮的宮主!”上官嫣兒此刻情緒已經崩潰了。女兒家最重要的清白被毀,她本想一死了之。可是那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卻告訴她,隻要助他一臂之力,他便有辦法讓桃衣死去,否則,就將她婚前失貞的事情公布天下。若不是害怕自己死後累及家族名譽,擔心自己在南宮離心中的形象變得不堪,她早就已經自我了斷了!
“那人是不是戴著麵具?聲音十分難聽?”獨孤綠得到了她的答案後,愣了一下。繼而想到了那日她與桃衣在客棧遇到的與萬俟墨染在一起的那個麵具男子。
“你也見過麵具人?”一旁始終不說話的無念聽到獨孤綠提起麵具人,忍不住出口問道。
聞言,獨孤綠點了點頭,也不接話,隻是將目光鎖在了上官嫣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