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此時心情是崩潰的,他脫的時候沒感覺,這會兒要給桃衣穿回去才發現姑娘家的衣服這麼麻煩。
“離哥哥……”磨蹭了許久後,桃衣滿臉通紅的抓住了他的手,應當是恢複了幾分力氣。
南宮離聽到她的聲音,心裏頭更是如同被貓撓了一下一般,莫名的激動了起來。睜開眼睛,低頭看去,隻見桃衣此刻粉臉嬌俏,亮亮的眼眸中仿佛在期待著什麼,看得南宮離忍不住一陣心神晃蕩。緊接著,桃衣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閉上眼睛將南宮離的手按在了自己裸露在空氣裏的胸口上。南宮離整個人頓時從頭僵硬到腳。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桃衣脆生生而又嬌羞無限的聲音響了起來:“離哥哥,你可願意,讓我做你的女人?”
這話說得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羞,又不失魅惑。南宮離本就對桃衣情根深種,如何能受得了她這般明晃晃的勾引。頓時隻覺得小腹中一股邪火騰騰升起,看著眼前的小綿羊,幾乎是立時就想將她拆吃入腹。
可是南宮離忍住了。
“衣兒,現在不可以,我還不能給你名分。若你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了我,日後我們洞房花燭夜,豈不是要留下遺憾嗎?”南宮離這般說著,也不管桃衣的衣服穿沒穿好,直接用自己的外袍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後下了床,坐在地板上,準備入定。
“離哥哥,你就不怕夜長夢多嗎?”就在南宮離剛在地板上坐好的時候,桃衣脆生生的聲音又在耳畔響了起來:“離哥哥,那蕭醉墨曾輕薄於我。”
桃衣的鼻息輕輕灑在南宮離的脖子耳後,引得南宮離險些心神失守。好不容易穩住了以後,身後的桃衣突然將他的耳垂含在了嘴裏:“離哥哥,你要了我吧……”含糊不清的聲音夾雜著幾縷春意,南宮離心中卻驀地冒出了警惕。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南宮離伸手將桃衣推開了。
“離哥哥?”桃衣的表情有些疑惑,然後皺著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腿:“你弄疼人家了……”配合著泫然欲泣的表情,南宮離不免一陣心疼。
他總覺得從剛才開始就有些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南宮離自認是一個十分警惕的人,多年與敵人周旋的他已經練就了一身超乎尋常的反應力,若不是身陷險境,他不可能這般不安。
所以雖然此刻南宮離看著一臉委屈的桃衣心疼得不行,卻依然沒有上前去安慰她,反而是站在理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
“離哥哥,你弄疼妹妹了,你不愛妹妹了嗎?”桃衣說著,低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聞言,南宮離冷笑一聲,小腹那股邪火瞬間褪去,負手立在桃衣麵前,冷聲道:“你是誰!”
還在哭泣的桃衣被南宮離這一聲質問嚇了一跳,急忙道:“離哥哥你怎麼了,我是桃衣啊,我是你的衣兒妹妹啊!”說著,還掙紮著起身要去拉南宮離,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些行動不便的僵硬。
南宮離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桃衣的女子,又道:“你不是她,她不會媚術。”話閉,南宮離以手做爪,朝那女子的心口抓去。
隻見那女子直愣愣的看著南宮離,也不躲開,任由他抓住了自己。
南宮離在接觸到那女子的一瞬間仿佛頭暈了一下,緊接著,他就看到站在石室門口的桃衣。
“離哥哥……你……”門口的桃衣依舊穿著早晨在客棧時的衣服,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場景一般。
南宮離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原來,自己懷裏正抱著衣不蔽體的上官嫣兒,而自己的手正抓在她半露的胸口上麵!更離譜的是,連南宮離自己的衣服也被扯開了一大半。一眼望去,就好像他們方才已經雲雨了一番一般。
“抱歉,打擾了!”桃衣呆了一會兒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低下頭,道了歉後,匆匆離開了。
“小桃子!”南宮離幾乎是想都不想,將上官嫣兒推到一旁,追了出去。
一出石室的門,南宮離當場傻了。
隻見桃衣麵前站著獨孤綠,而獨孤綠手裏的劍穿過了桃衣的胸口,從她背上透了出來。聽到南宮離的動靜,桃衣艱難的扭過頭,衝他露出一個笑容後,緩緩倒了下來。
南宮離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她抱在懷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會死嗎?”獨孤綠有些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應該會的。”一個男聲有些突兀的冒了出來。
“那我們走吧。”獨孤綠的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好!”那個男聲這般應道。接著,便聽到他們開門離去的動靜。
南宮離甚至連追上去殺了獨孤綠為桃衣報仇的力氣都沒有,他輕輕的抱著奄奄一息的桃衣,張著嘴像是在說著什麼,可是他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