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匪本是獨孤城主的人,二十年前,若不是你金建華下毒暗害獨孤城主,之後又想要殺了少爺和小姐,我們也不會貿然將他們兄妹二人帶離鬼城。”那騎著高頭大馬的其中一個馬匪朗聲衝著金建華這般說道。
繼而,獨孤良衝著他們抱了抱拳,道:“獨孤良在此謝過當年救命之恩!”
“哼,荒唐!獨孤大哥於我有再造之恩,我怎麼可能行那般齷齪之事!你們要含血噴人,也請找一個恰當的理由!”那金建華一麵梗著自己的脖子不敢輕舉妄動,一邊氣紅了臉這般說道。
聞言,獨孤良笑了起來。方才來圍觀的人還沒有離開,他便是又用內力將自己的聲音擴大到四周,道:“當年我爹突然暴病而亡,大漠許多醫生曾經前來查看過我爹的遺體,都言是病死。但是他們之後都收到了數量不等的錢幣,這件事情,隻要稍微一調查便可知曉。”說著,他停了下來,走到了金建華身旁,笑道:“而多日前,我曾探過我爹的墳墓。因為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屍體早已幹涸沒有水分,也將內裏的骨頭露了出來……”說著,他仿佛情緒激動一般,聲音帶了一些哽咽。
“眾所周知,中毒而亡的人,屍首過了多年以後,骨頭便會呈黑色。若是諸位願意一探究竟,在下便可帶諸位去查看我父親的遺骨。這麼多年了,我爹一定也希望真相能夠大白於天下!”獨孤良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後,便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聞言,金建華麵色微變,繼而眼珠一轉,道:“就算是這樣,賢侄怎麼斷定,是我下毒害了大哥?畢竟我與大哥曾經也是生死之交,我究竟有何理由加害於他?”說著,他的臉色便是凝重了起來。
“金叔叔莫著急,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獨孤良說著,便又轉身麵向了還未散去的眾位江湖人。
“獨孤少俠,我們還是不要叨擾亡者為好!”
“可是若是不去看看,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啊?”
“那可是他爹,他能說謊嗎?”
“指不定呢?這不明擺著是來搶鬼城的嗎!”
……
聽著台下的一眾議論,獨孤良久久沒有說話。一旁已經沉默著看了許久的夏姥姥歎了口氣,走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良兒,早年前我就懷疑你爹娘的死因不同尋常,可是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最後替他們將這一切公布於天下的竟然會是你。”說著,她的眼睛不免又濕潤了幾分。
“姥姥您放心,我一定會將事實找出來的!”獨孤良見到老人情緒不穩的樣子,心中不免多了幾分酸澀。
“二十年前,金建華因家族連坐而被發配邊關,我父親獨孤莫邪曾與他是結拜兄弟,便將他救了下來。可是誰知,這廝是條毒蛇,在見到自己無法擺脫罪臣的身份之後,便盯上了大漠鬼城城主之位。”安撫好了夏姥姥之後,獨孤良便往前走了一步,衝著在場眾人如是說道。
“我想大家都知道有一種毒叫做瘟毒,中者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喪命。而這種瘟毒,叫做金氏秘藥!”說著,他走到了金建華身旁,笑道:“當初金叔叔為了擺脫這個罪臣的身份,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可是你應當也是萬萬沒想到,你當上了城主之後,皇帝不僅免去了你的朝貢,還給你下了三道聖旨禁足於你,最後還派來了三十萬大軍,一麵抵抗韃靼,一麵見監視你。”說著,他笑了起來。
聞言見狀,金建華的臉有些扭曲。惡狠狠道:“那又如何,自古成王敗寇,如今我不過是敗了而已。這鬼城的一畝三分地我早就呆夠了,要不是怕被駐紮邊關的大軍追殺,我早就走了,還會等到你今天來?”說著,他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不過我倒是真的小瞧你了,想不到你連失傳已久的寶典都學會了。看你的功力,應當已經是神功大成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瞟了瞟獨孤良的襠部,唇邊的笑意更甚:“隻可惜,你永遠也體會不到當男人的樂趣了!”
聞言,獨孤良不僅不怒,反而笑了起來,道:“畢竟你在這一畝三分地呆了這麼多年,無知也是對的。你終日隻能對著你搜羅來的那些異域美女飲酒作樂,又怎麼會知道,我練的寶典,早已經是不需要去勢的了。”說著,他湊近了金建華的耳朵,輕聲道:“再悄悄告訴你,要除掉你,也是我與你唯一一個兒子的合作計劃!”
話畢,他便大笑著轉向眾人,道:“雖然他做了令人不齒的事情,但是究竟也是我的叔叔,今日,獨孤良多謝諸位的到來。本想設宴款待諸位,隻是我尚未接管鬼城,隻恐怕這裏頭的人也不會聽我的話,所以,今日夜裏,在鎮上設宴款待諸位,還望諸位捧場!”話畢,他緊了緊手中的紅線,隻聽金建華“呃”了一聲,便瞪著雙目,倒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