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華死後,獨孤良宣布鬼城中人若有不服,便可向他挑戰。隻要打贏他,這城主之位他便拱手相讓。當然,若是打不贏他,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這話一出,中人皆是震驚,饒是那夏姥姥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眾人皆知,鬼城內有一死士院,內裏高手眾多,誰也想不通獨孤良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才敢說出這樣一番話。
隻是這挑戰是在鬼城內部進行的,江湖人士就算再好奇也無法窺探一。二。畢竟鬼城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地方。所有人都隻知道,當晚,獨孤良在鎮上大肆宴客,酒酣之際說了一句,鬼城之中再無死士院。自此,獨孤良心狠手辣的名聲,便逐漸在大漠傳開了。
獨孤良奪回鬼城之後,就將鬼城交給了洛辰打理,而他自己則孤身回到了中原。途經洛陽的時候,順道去了一趟洛陽王府。
洛陽王還是一副好人的樣子,但是獨孤良能看得出來,因為全家被獨孤綠殺光,所以他身上的戾氣重了許多。
“夏長老怎麼有空來看老夫?”正廳裏,洛陽王一邊啜飲著上好的茶水,一邊貌似和藹的對獨孤良這般說道。
聞言,獨孤良笑了笑,道:“在下才從大漠回來,聽聞不久前王爺府中被刺客襲擊,這才趕來探望一。二。”話畢,他端起茶杯,輕輕的吹開浮在茶水上麵的碎葉。
也不知道獨孤良這番話是不是正好戳中了洛陽王的心,幾乎是在他話音才落沒多久,洛陽王身上便爆發出強烈的殺氣。他放下茶盞,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獨孤良,仿佛要將他燒出洞來。
許久之後,洛陽王才收起了渾身的戾氣,輕輕笑了笑,換上了一副哀傷的麵容,道:“是啊,這種無妄之災,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王爺不知嗎?”聽了洛陽王的話,獨孤良也笑了起來。
洛陽王疑惑,問道:“此話怎講,本王應該知些什麼?”
聞言,獨孤良站了起來:“王爺是文帝的親叔叔,文帝這麼多年不知所蹤,難道王爺沒有想過去找他嗎?畢竟這江山原本就是他的。”
“砰!”隻見獨孤良話音還沒有落,洛陽王伸手就將手中的茶盞朝他擲了去。獨孤良輕輕一避,那茶盞撞在柱子上,立刻摔得粉碎。
“王爺何必惱,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獨孤良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神秘,又生怕惹不惱他一般,多說了這樣一句話。
“文帝早就葬身在那場大火之中了,現在的九五之尊是永帝,你又何必在這裏胡說八道!”洛陽王一臉陰森的看著他,冷哼一聲,將袖子甩到了身後,負手立於大堂之前。
見狀,獨孤良不怒反笑,道:“王爺何必自欺欺人,若真如你所說,洛陽城外三十裏地的山穀中,為何會駐紮著十萬大軍?”
洛陽王駭然!
“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都知道了。”獨孤良說著,還畢恭畢敬的朝洛陽王鞠了個躬。
“那你當如何?”
“王爺應該明白,我是永帝的人。”
“哼,本王自當清楚,你以為你今天走得出去嗎?”洛陽王話音才落,獨孤良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籠子囚了起來。
“王爺真當這樣就能留住在下嗎?”籠中的獨孤良微微一笑,大袖翻飛,無數繡花針從他的手中射出,叮當之聲不絕於耳。不多時,那看著十分堅固的鐵籠子,已經碎成了無數塊,堆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獨孤良的可怕。
見此情況,洛陽王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獨孤良武功高強,神鬼莫敵。而現在他又探得了自身的秘密,若是讓他就這樣離去,恐怕自己的計劃就要付諸東流了。
但是為了推翻永帝,他已經計劃了十多年,這其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怎麼能夠就這樣毀於一旦!
這樣想著,洛陽王便運起了全身的內力,直直的朝獨孤良的咽喉抓了去。
見到洛陽王出招,獨孤良心中便警惕了幾分。看清他的招式之後,獨孤良心中大驚,連忙邊守邊退,到了院子裏後,腳下一蹬,便騰空而去。徒留洛陽王一人,陰鷙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獨孤良離開洛陽王府後,洛陽王陰騭的在大堂前站了片刻,便招來了自己的親信。
“去告訴鐵臉,事情有變,把城外山穀的難民都撤走!”
“是!”
那親信低低應了一聲,便起身離去了。洛陽王心裏騰起一股奇異的感覺,轉身看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看到。隻見他皺著眉頭盯著主位看了許久,猛地發力,竟將好好的一張椅子拍得粉碎!
“永帝!”
隻聽他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兩個字,接著,便拂袖離去了。在他離去後,一個人影輕飄飄的落在那堆碎裂的椅子上。此人長相俊美,皮膚仿佛常年受大風侵害,倒將那本有些秀麗的容貌襯出了幾分英氣。
隻見他衝著洛陽王離去的方向呲牙咧嘴的做了個鬼臉,接著便從後窗翻了出去。
而在洛陽王府不遠處,早已離開的獨孤良正靜靜的看著王府主廳。隻見他走後不久,洛陽王就派了人出門,正要跟上的時候,發現洛陽王竟然又回到了主廳。心中微微一動,竟也就沒有跟上了,反而是留了下來。不多時,洛陽王離開主廳,緊接著,主廳後麵的窗戶便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翻了出來。獨孤良連忙緊緊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