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南宮離和無念剛到金陵的時候,南宮離便直接去了月神閣。因為桃衣的關係,南宮離是認得去月神閣的路了。可是礙於月神閣的特殊性,他便順手把無念的眼睛給遮了去。
可是到了月神閣後,他卻得知藍寧並不在月神閣,反而遇到了葉千骨。
“千骨叔叔,這位是?”見到葉千骨的時候,他正在後院和一名男子對飲。那男子看上去與葉千骨有幾分相似,但是就氣質上來說,他又與葉千骨相去甚遠。
見到南宮離和無念的時候,葉千骨先是一愣,繼而笑了笑,道:“這是葉孤月,也是葉千樹。”
聞言,南宮離有些驚訝。傳聞當年問鼎華山,葉千骨險些走火入魔,就是葉孤月出手出手將他製服的。葉千骨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強,南宮離心知肚明。而葉孤月卻能將其製服,可想而知,他的功力更是神鬼莫敵!
可是方才葉千骨說,這是葉孤月,也是葉千樹。這句話令無念有些不解,據他所知,葉千樹是武當弟子,而這葉孤月,是多年前問鼎華山的絕世高手。任誰都無法將這兩人聯係在一起。
似乎是看出了他們二人的疑惑,葉千骨嗬嗬一笑,站起身來,將他們按在桌旁,繼而才道:“葉千樹,啊,也就是我的哥哥。多年前問鼎華山,我差點走火入魔,是我哥救了我,這也是眾所皆知的事實。”說著,他指了指一旁無視他的葉孤月,道:“同時他又是葉孤月,江湖人稱獨孤一劍,也就是他葉孤月了!雖然現在人家說起他的時候都是說千麵郎君葉千樹,還有一些不長眼的覺得他跟我是同一個人。”說著,他擺出一幅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在下南宮離,這是我師弟無念,見過兩位前輩!”南宮離說著,衝二人抱了抱拳。
聞言,葉孤月忍不住抬了抬眼睛看了南宮離一眼。待他將手放下後,葉孤月便舉起酒,替自己斟滿後,端起,衝南宮離二人道:“我知曉二位此番前來月神閣的目的,如今我家小妹還在燕京,不日便會回來。隻是這權勢之爭,我們月神閣不會插一腳的,二位大可放心!”話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聽他如此說來,南宮離心中感覺有些微妙。便笑道:“前輩誤會了,在下在金陵也隻與月神閣交好。此次洛陽王意圖叛亂,便是前來提醒一句,明哲保身。”說著,他看了一眼葉千骨,見他沒什麼反應,便繼續道:“隻是小侄方才在來金陵的路上,發現一路過來,那些樹幹上都被塗上了鬆脂,便覺有些不妙。可惜若是此刻我去報官的話,隻怕官府隻會覺得我是瘋了吧?況且官府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說了恐怕也隻當做我是鬧事的。”說著,南宮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葉孤月。
隻見葉孤月聽了他這番話,本來要飲下去的那杯酒反而頓在了嘴旁。他看了南宮離一眼,繼而放下了酒杯後,微微笑了笑,道:“聽你這話,好似要我們月神閣攙和一腳了?”
“前輩有所不知,若是我們來的那條路上的樹被點著,那就會一直燒到金陵城內。到時候恐怕整個金陵城都會被燒毀,那得是多少條人命!”聽了葉孤月的話,還不等南宮離開口,一旁的無念就仿佛迫不及待一般的開口了。
聞言,葉孤月有些詫異。隻見他看了無念一眼,道:“小師傅慈悲心腸,我自然能理解。隻是這件事我們二人說了不算,還得等小妹回來以後再做定奪!”
豈料聽了葉孤月的話,無念竟拍案而起,怒道:“我們的意思隻是讓你們幫忙處理一下那些樹,究竟是人命重要還是權勢重要?沒了人權勢拿來有什麼用?”話畢,他竟然伸手拽了一把南宮離,道:“你還說月神閣的人行事最為正道,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貪生怕死,將人命都視為草芥!”說著,竟然就想拉著南宮離離開。
“小師傅,等等,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無念的話說得太重了,一旁的葉千骨有些忍不住。見他竟然要走,便上前攔住了。
聞言,南宮離拍了拍無念的肩膀,道:“師弟莫要衝動,我們先靜下心來聽聽千骨叔叔怎麼說。”話畢,他拉著無念又坐了下來。
見他們被葉千骨攔住了,葉孤月也不說話,隻是拿眼睛看了看他們,便一聲不吭的喝他的酒去了。
“方才家兄的意思是這畢竟不是小事,我們不可能隻是聽你們一言就派出人去。而且此事事關重大,光我們月神閣的話,恐怕做不了,還得聯係其他的勢力。”見南宮離將無念勸住了,葉千骨便如此說道。“我可以想辦法通知官府,畢竟若是我們集結大隊人馬去處理這些樹,官府若是認定我們是洛陽王的人,我們豈不是太冤枉?”說著,他拍了拍南宮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