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些早起打掃衛生的侍女們隻見到桃衣拉著獨孤綠怒氣衝衝的從獨孤綠房內出來,繼而看到他們莊主的夫君站在獨孤綠屋內,一臉的寒意。便紛紛不由得聳了聳肩,假作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各自散去了。
而此刻,蕭醉墨平白被桃衣嗆了一頓,心中隻覺得無比憋悶。礙於有人在場,隻好故作冷漠的“哼”了一聲,後拾起自己的扇子,甩袖而去。
山莊後門。
“桃子,你聽我說……”獨孤綠見桃衣一聲不吭的直往前衝,眼瞅著她就要走出山莊了,便將她拉住了。
聽到獨孤綠的話,桃衣回過頭,道:“那個禽獸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說著,她一臉嚴肅的看著獨孤綠,那神情,仿佛要將獨孤綠扒光了檢查一番一般。
見她如此,獨孤綠有些哭笑不得道:“沒有,他才進來一會兒,你就來了。”說著,她拉起了桃衣的手,道:“其實方才蕭醉墨來我這裏,是要讓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卷進權勢的漩渦中。他說他直接對你說的話,你肯定不會聽,便讓我來轉告你。”
聞言,桃衣心中莫名蒙上了一些反感的情緒,道:“要他教,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嗎。”說著,她撇了撇嘴,道:“好啦,你不要管這些了,我自己心裏有數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出發吧!”
說話間,她們已經到了門外。
“莊主,馬已經備好了!”見到桃衣後,方才被她喚去備馬的那位姑娘便迎上前來如是說道。
聞言,桃衣點了點頭。上前檢查了一番馬匹後,便招呼了獨孤綠一聲,爬上了馬。
“桃子,昨夜青遲讓我今天轉告你,如果二十年前的事情與錦衣衛有關,一定要告訴她。”獨孤綠爬上馬後,與桃衣一起驅馬慢慢向前走去,邊走便如是說道。
聽她這話後,桃衣有些詫異的轉過頭:“這是何意?”
“你也知道,當初青遲會離開錦衣衛,也是因為蒙受了不白之冤。而青遲之所以會拜師錦衣衛,也是因為很多年前的事情。”
“什麼事情?”
“不知道,她沒說。總之她和錦衣衛的關係十分複雜,你想想,同樣是叛出師門,為何黃道墨月的武功被廢,而她的沒有呢?”
聞言,桃衣皺起了眉頭。如今,所有的信息都直指錦衣衛。多年前殺她爹娘的人恐怕就是錦衣衛的人,而如今,她的師姐,有仿佛與錦衣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怎麼能讓她不感到怪異。
“桃子?桃子?”見她半天都沒有開腔,獨孤綠忍不住喚了她幾聲。
“啊!”聽到她的聲音,桃衣才恍然回神一般,“我在聽,你說。”
見她如此,獨孤綠忍不住撇了撇嘴,繼續道:“青遲說,若是你能查到西門雨航的背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她。至於山莊內的事情,她會幫你打點好,讓你放心。”
西門雨航……
想起這個名字,桃衣不由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錦衣衛的時候,她認識的雨航師兄是一個情種,幾乎是對洛雪至死不渝,甚至不惜將唐喬宇囚禁起來,隻為了洛雪能多看自己一眼。
可是他在作為指揮使,帶領錦衣衛攻上唐門的時候,卻是一個十足的卑鄙小人。桃衣曾聽聞,夏良笙之所以會得到葵花寶典,進而消耗了唐門大量的人力財力,也是西門雨航的陰謀。
若說麵對洛雪,西門雨航是一個十足的情種,令人感歎。那麼麵對權勢之爭的時候,西門雨航就是一個十足的陰謀家,絲毫不遜色於號稱狐狸公子的蕭醉墨。
“看來這個雨航師兄,還真是有點複雜的樣子。”桃衣說著,便揉了揉腦袋。
聞言,獨孤綠笑了笑,又道:“桃子,可能到了金陵後,我還要麻煩你幫我查查大漠鬼城。”
桃衣一挑眉毛,問道:“你想回去嗎?”
“想,但是又不想。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那個獨孤良是誰,我總有一些不好的感覺,好像我這個素未謀麵的哥哥我認識。”獨孤綠說著,握著韁繩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又道:“大漠鬼城的人一直在追殺我,那麼肯定也會追殺我這個哥哥。他既然敢在大漠出現,並且甚至將消息都傳到中原,那麼肯定是有一定的權勢。”獨孤綠說罷,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桃衣笑了笑。
聽了她這番話,桃衣輕挽嘴角:“包在我身上,我們出發吧!”話畢,她一拍馬屁股,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跑那麼快!”獨孤綠隻覺得桃衣掠過了一陣風,幾乎是想都不想,便也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駕!”跟在桃衣身後,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