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隻是心急,一是沒顧得上這麼多。看妹妹的臉色,應該病的不是很嚴重,臣妾可以上前看看她嗎?”皇後有意無意的看向越織昕,越織昕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的回看著她。皇後看了看楊廣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剛走到床前時,就聽到楊廣大喝的聲音,“你們先下去,在門口候著。”
所有人還沒退完,就聽到越織昕淒厲的慘叫聲,“啊……你想做什麼…你是誰…嗚嗚…….媽媽……這是哪裏……你是誰…走開……啊……”
楊廣嚇得臉色一白,趕緊走了過去,一把推開了皇後,緊緊地抱著越織昕,“昕兒,不哭了,究竟怎麼了?”
“嗚嗚…我害怕……這是那裏…………我是誰…”越織昕又是哭又是語無倫次的說著,皇後跌倒在地上,手心也擦破了皮。看著楊廣是那麼的在乎越織昕,心裏憤恨難當,卻也端正的跪在地上,盡可能裝出可憐樣。
“那是什麼啊?”越織昕猛然跳了起來,把楊廣也嚇了一跳。皇後驚愕的抬起頭,向著越織昕的眼光轉了一下頭,越織昕跳下床,趁著皇後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把扯下了她頭上的流蘇。楊廣癡呆看著如此冒然的越織昕,張了張嘴,“皇後,你先回去吧,有的事情,朕有時間再來找你。”
“是,臣妾告退了。”皇後看了眼越織昕手上的流蘇,沒再多想,直接走了出去。楊廣皺眉,看著一臉童真的越織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把視線調向了門口,“勿徹大師,您請進吧。”
話音一落,勿徹便人模狗樣的走了進來,“草民勿徹跪見皇上,皇上洪福安康。”楊廣歎了口氣,“你去看看吧,越美人你必須給朕醫好!!”
“是,皇上。”勿徹從身上背的衣兜裏,掏出一些道具,手裏拿著一把桃木劍。將一張畫有朱砂的符紙丟盡了一個酒杯大小的杯子裏,用桃木劍挑起符紙,扔上一把糯米粒兒,將丟過符紙杯子裏的水一口包在嘴裏,對著桃木劍使勁的噴了一口。霎時,一團團幽藍色的火焰便綻開出了美麗的花蕾。
“天靈靈,地靈靈…作怪妖魔快現形。我乃佛家第八羅漢…….”一長串的廢話,不停地叼念著,越織昕驚奇的看著不停舞動的勿徹,還不忘拍了拍手。突然,勿徹抓了一大把糯米粒兒,鹽步走到越織昕身側,對著越織昕所站的範圍施灑糯米。越織昕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就連眼睛,也沒有在眨動一下。楊廣出神的看著眼前的畫麵,微微有些震驚。
勿徹看了眼時間也成熟,便開始收拾道具。楊廣看著一動不動的越織昕,瞪著勿徹親自來彙報情況。勿徹放好桃木劍,才緩緩道,“回皇上,娘娘乃是因為命中貴人被困,而導致瘋病的發生。其餘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貴人?”
“好吧,貧道給皇上指點一下,這宮裏有一個十八子的後代,而這個人也是後宮嬪妃中的一員。”勿徹裝出一副大師摸樣,有模有樣的解說著。正當這時,溫昭訓踏著蓮步走了進來,“妾身跪見皇上,美人。”
“你是誰?”楊廣遲疑的忘了眼溫昭訓,心裏正納悶,這人怎麼沒見過啊?溫昭訓尷尬的笑了笑,“回皇上的話,妾身是熙儀殿的溫昭訓。”
“溫昭訓?哦,對了,你知不知道後宮裏有沒有一個十八子的後代嬪妃啊?”楊廣隨口一問,溫昭訓皺眉,思疑了半天,才道,“我想起來了,若蘭殿的豔妃不就是嗎?”
“豔妃?”
“是啊,十八子,逗起來不就是李字嗎?在後宮嬪妃裏,隻有豔妃娘娘姓李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溫昭訓淡然道,看不出這些話是可以還是無意,楊廣想了想,覺得可能真的是這樣,“那豔妃現在在哪裏呢?”
“回皇上的話,豔妃娘娘在清宮裏。”
“清宮??”
“恕貧道多嘴,清宮是什麼地方?”
“就是不受寵犯了錯的嬪妃去的地方。”楊廣想都沒想的直接應了一句,仔細的想了想,總覺得哪個環節有點蹊蹺。勿徹沉思了一會,“看來,真是應了天命啊……….”
“什麼天命?”楊廣緊張的看了眼勿徹,又把視線看向了越織昕。勿徹捋了捋胡須,,深沉道,“天命乃是眾生所歸,命中有,則有。命中無,則不可強求。隻要娘娘的貴人脫離了苦難,娘娘自然會好,這也是命中該有的定數,誰也阻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