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琴行了禮,退出了廳房。宮絲顏在溫昭訓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道,“昭訓,你看,可以嗎?”
“就這一句話嗎?”溫昭訓納悶的看著宮絲顏,宮絲顏點點頭,“是的,隻要這一句話就好。”
“好的,我一定幫你,隻是這個東西還請你收回去。”溫昭訓推了推桌上的盒子,淡淡的拒絕。宮絲顏輕輕的打開盒蓋,“昭訓,你快嚐嚐吧,這還是熱的呢?”
溫昭訓斂眉,看著食盒裏還冒著熱氣的菜肴,眼眶一紅。清惠體貼退了出去,宮絲顏正想為溫昭訓夾菜,才發現沒有筷子,也沒有碗。正當宮絲顏窘境時,清惠端著兩隻碗和兩雙筷子走了進來。
“還是你想的周到啊。”宮絲顏感歎,拿起剛端來筷子和碗,親自為溫昭訓夾菜。溫昭訓感動的拿起筷子,慢慢的咀嚼著食物,眼淚就那樣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宮絲顏嚇得麵色一白,趕緊吩咐清惠去拿絲絹,溫昭訓抬起頭,“我三年沒回家了,家裏究竟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在這裏,每天都是清冷做伴,從來沒有人來看我。麵對著一年又一年的花開花落,我隻知道自己又長了一歲,可是,我的心,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涼。”
“月眉,以後末末姐會常來看你的。”清惠走過去,緊緊的抱著溫昭訓的身子,溫昭訓一怔,淚眼朦朧的看著清惠,“你是末姐姐?”
“嗯嗯。”清惠哽咽的點點頭。宮絲顏別過臉,心裏也在泛酸。是啊,在這深宮裏的人,哪個不想念家呢?
爸爸媽媽,絲顏真的是很不孝啊…….
倆開溫昭訓的住宅,宮絲顏和清惠兩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快到黎泫苑的時候,宮絲顏看了眼自己的窗台,一個黑影飄了進去。為了轉移清惠的視線,宮絲顏故意道,“清惠,以後,有時間,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好啊。”清惠想也不想的直接答應了下來,看著宮絲顏推門進房,清惠隻好回到自己的房間。宮絲顏剛進屋,黑影便蹲在地上,“先生,事情都辦妥了。”
“你是怎麼做的?”宮絲顏輕聲問道,黑暗裏,兩人都隻聽到對方的呼吸,卻不能看到對方的神情。胡飛道,“我把您給的香燭點燃插在了廣奉儀寢室的紙窗上,等了很久,才把勿徹帶進去,丟在了廣奉儀的床上。直到等到裏麵傳來淫意的shenyin以及喘息,我才離開的。”
“很好,你先回去吧,你的身份別讓人發現了。明天記得幫我多留意廣奉儀那裏的消息,你把消息捎給清惠,她會轉達給我。”宮絲顏話音剛落,胡飛就一消失在了黎泫苑。宮絲顏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媽媽呀,這會武功的就是貓速啊…”
越織昕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楊廣趴在床頭上,認真的幫她梳理著長發。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這個女孩跟那夜見到的她,大有差異。越織昕睡在床上,也沒多想,直接睡了過去。
清晨天剛大亮,楊廣已經去早朝了。越織昕打著赤腳下床,偷偷的向外張望了一番,看著神色堪憂的楊廣,領著一個道士,急衝衝的往這邊趕來,越織昕趕緊跳回床上。
“這是哪啊?救命啊………”越織昕在床上不停的翻滾大喊,把自己弄得是慘不忍睹、蓬頭垢麵的。楊廣心急的衝了進來,“昕兒,怎麼樣了?”
“你誰啊,別過來啊…鬼啊………….這是哪裏………我是誰啊…這誰…哪裏…誰啊…….”越織昕不停的在床上打著滾,聲音尖銳的直插耳膜,刺得的人耳一陣絞痛。楊廣大步上前,直接走上床將越織昕緊緊的抱了下來。“昕兒,別動了,會好的,朕一定將你治好!!!”
越織昕眨了眨雙眼,純情的看著楊廣,點頭嫣然一笑。楊廣低下頭吻上了越織昕的額頭,輕輕的將越織昕放在了床榻上。正當這時,小安子突然喊了一句,“皇後娘娘駕到。”
所有人皆是驚疑的看了過去,除了楊廣和越織昕之外,其餘人統統跪在了地上。皇後高傲的抬著下顎,長長的鳳鸞金絲朝服肆意的散在了地上,越織昕驚異的看了過去,天啊,皇後的裙擺居然有兩個專門為她理裙角婢女。楊廣壓住怒火,看著意氣風發的皇後一步步走來,眼看還有一步就到楊廣麵前時,皇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臣妾帶著罪身前來探望妹妹,還請皇上諒解,祝皇上龍體安康,妹妹早日康複。”
“你來做什麼?”楊廣平靜的問道,皇上臉不紅心不跳的笑了笑說,“臣妾聽說妹妹病了,專門前來探望。”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現在還在宮規懲戒時間內,不可以四處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