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也耍了你一次,我們偉大的暴風神。
“可是……他終究是愛你的。”
“愛?你不會想說他的愛就是跟我‘那個’的時候吧?”綸詭異地笑著,戲謔、憤慨、哀傷、不屑……太多無法讀懂的東西,繼而冰冷地續道:“可我想起來就想吐!”
“他至少還肯親自出手為你治傷,就表示……”
“算了吧,他隻是舍不得毀了我這身軀殼罷了。”綸冷冷地打斷了修的話。
修無言以對,的確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就在修一個晃神的時候,綸不知哪來的力氣,右手食中兩指一劃,手中忽然凝出一把冰刀,對著自己雪白的手臂就是一刀,肌膚瞬間劃裂,泉水般的血液噴湧而出。
修沒有料到,大驚之下,就想上前為綸止血。
“不要過來!”綸將冰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你不要這樣!我……我幫你止血吧!”修有些慌了,在戰場上廝殺,他都從不慌亂,可是在綸麵前,他似乎完全找不到理性和冷靜。
“就讓血流吧,我這樣肮髒配不起這麼純淨的血。”綸的血流著,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已經有些負荷不住了。
綸仿佛燃燒生命般,瘋狂地笑著:“你越是喜歡的東西,我越要毀滅!你看著吧,汪東城,你才是輸的人!”冰刀伸向了那張絕世傾城的臉,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已經暫停。
刀毫不留情地往臉上劃去,“啪!”、“乒!”,冰刀落地了,摔得粉碎。
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左手疾速打掉了冰刀,緊緊地拽住綸的右手,臉色從未像現在這般暗沉過,兩腮的肌肉有些酸脹的拉緊,修知道,這是暴風來臨前的先兆。
“如沐春風!”東的右手在綸的傷口上一拂,傷口立即止血愈合、恢複如初,東冷冷地盯著綸,將他一點點從床上拉起來,那雙眼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般,森冷,幽暗。
“我,警,告,你!不,許,再,傷,害,自,己!”東一字一頓,他的樣子是不折不扣的王者,身上散發的霸氣,令人不敢-直-視,那威懾力似乎可以震懾一切生靈。
但很可惜,這一切生靈中,綸是個例外,隻見綸似笑非笑,也許是想笑卻無力,經過剛才一番折騰,渾身已沒了任何力氣,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但他還是要說話,他要反駁,來證明自己的不甘示弱:“真好笑,是誰每天以折磨我為樂的?現在你居然叫我不要傷害自己,說出去誰相信啊?”
“啊!”綸被東狠狠摔回了床上,這一震不小,全身像要散開一樣,綸毫無準備,被這一摔,居然失聲叫了出來。“我告訴你,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動你,包括你自己!”東這是在下達命令。
綸依舊不肯就範:“少自以為是了!不要以為占有我的身體就是擁有了我,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我也告訴你,我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人,就像雪從不屬於任何人,任何人想將雪收入手心,雪就會融化,寧,死,也,不,讓,任,何,人,擁,有!”
“你……你有種!”東渾身都在顫,從沒有人敢這樣,而綸卻一再挑戰他的極限,在修看來,東下一秒就會爆發。
可是修錯了,東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卻讓人不寒而栗:“你以為這樣就能與我抗衡?我天真可愛的雪,你可不要忘了,我手上除了你,還有你那可愛的妹妹。”
“霈?”綸如雷灌頂,立刻一反常態地激動起來,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東狂吼:“我警告你!不許動她!”看來這是他的死穴。
“我不會動她的,我可不想惹我可愛的雪生氣,不過……如果我的雪非要惹我生氣的話……那可就難說了。”東邪惡地笑著,把頭慢慢壓低,一點點接近綸的臉。
“那……那你想怎麼樣?”綸的口氣軟了下去,完全處於了下風,失去了所有反擊的力量。
“當然是……”東的嘴角牽動著得意的笑容,這一次,他又贏了。
修見勢趕緊退了出去,東立刻撲在綸身上,用力親吻起來,綸閉上了雙眼,隻感到棉被被掀開了,棉被下的綸是空的,東用牙輕咬著他的耳垂、脖子、鎖骨……一路向下。他真的無力反抗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我真的被他占有了嗎?也許這一次是真的淪陷了,背叛了靈魂,我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