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記憶與現實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們總是會迷茫,在想著去信任哪一個,可是直到後來我們發現,無論我們信任哪一個,我們都舍不得另外一個,也許是命運的刻意玩笑,總是我們總是在得到後,又對著另外一個失去的感到惋惜。
魔皇有時候覺得,自己的這一生是不是有些太長了,以至於在經曆了這麼多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漸漸的變得麻木了。
忘記了是誰說的,記憶誕生了千年的時候,便是我們要開始沉睡的時候,魔皇覺得漸漸的她的內心就會麻木,忘記了自己曾經的愛恨情仇,忘記了那一切的情感糾紛,忘記了赤練無夜守著她的屍體過了千年,忘記了赤練無夜好不容易離開了自己,可是卻因為逆天而行,遭受了天譴,以至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幸福從自己麵前溜走,可是卻做不了什麼,那個時候,赤練無夜一定很無助,可是卻不能為力,魔皇想那個時候的楊毅,一定恨自己,恨自己這不死之身,甚至會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執意救活她,可是若是讓赤練無夜了解自己的生命,楊毅又定是不肯的,因為赤練無夜怕來世的時候,遇不到葉畫,或者說,遇到了葉畫,可是葉畫卻忘了他,而他也記不起曾經的這段回憶。
無論哪一種可能,對楊毅來說都是致命的,也是最痛心的。
魔皇看著天雪煌,慘笑著從懷中掏出引魔笛,笑道,“雪兒,要是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會信嗎?”
魔皇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你覺得現在還來得及嗎,在你對我說了這麼多之後,月留空雲就是墨羽凰,而我就是那個魔人,溫可兒,哈哈……你,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很諷刺?我殺死了自己,因為我的心魔,你手中的笛子就可以引出我的心魔。”
魔皇看著手中的引魔笛,對天雪煌說道,“雪兒,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魔皇說完,就施展靈力,把天雪煌定身在了那裏,天雪煌不知道魔皇要做什麼大聲的叫道,“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魔皇看著天雪煌,伸手撫摸著天雪煌的臉,俯身輕輕的吻著天雪煌的唇,天雪煌隻是感覺到唇間輕微的被觸碰了下,聽到魔皇站在自己麵前說道,“雪兒,我很久,就像這麼做了,雪兒,你可知道,我為何拿這引魔笛,你可知道,若是以心愛之人的心頭血,吹奏這引魔笛的時候,可以解除魔人的心魔,雪兒,我很慶幸,我曾是你的心愛之人,我可以為你吹奏這引魔笛。”
魔皇說完,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刀,天雪煌知道,那就是魔皇所說的,斬魔刀,天雪煌睜大眼睛看著魔皇抬起手,輕輕的吹奏著那引魔笛,那笛子像是嗜血一般,慢慢的變得通身血紅。
天雪煌看著眼前的一切,大叫到,“你,你停下來,你停下來啊,你會死的,你!我不要,我不要你為我這麼做,你!我求你,我求求你,你,你……求你,停下來,雪兒,不要你這麼做,我寧可一輩子受著這心魔的折磨,我不要你死的,你,被引魔笛奪走性命的人,是進不了輪回的,會魂飛湮滅的,你,我求你,我求求你……你!”
天雪煌淒慘的哭聲,回蕩在落霞峰,魔皇看著天雪煌,彎了唇角,眼角有淚水劃過,天雪煌看的癡了,你竟然哭了,那個有著冰冷氣息的男子,竟然褲子,天雪煌不出聲,默默的流淚,看著眼前的魔皇。
魔皇的血,止不住的流,繼續吹奏著那引魔笛,通過靈語,將一切慢慢的告訴天雪煌,魔皇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冷,帶著飄渺和一絲釋然的音韻……
隻聽魔皇說道,“雪兒,你要走了,你很高興,可以為你做這些,雪兒,我並不是對你沒有感情,而是那敢情太重,自從我知道你便是溫可兒之後,我時常站在遠處,看著你,雪兒,我以後便看不到你了,好想就像現在這樣,可以看著你,可是,若我不吹奏這引魔笛,除去你的心魔的話,你終究有一天,還是會受他的折磨,雪兒,我走了以後,你和墨羽凰要幸福,我希望你可以忘記我,我本可以除去你的記憶,可是我卻想著自私一回,我希望你可以記住我,我想你可以在某個夜晚醒來的時候,可以回憶起我為你做的一切,即使墨羽凰會嫉妒,即使墨羽凰會吃醋,我也不怕,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忘記我,雪兒,如果我可以輪回的話,我定是會將你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