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給你了什麼,總是會帶走另外一樣,楊毅看著麵前的葉畫,不知道該如何訴說心中的悲傷,得到的幸福,轉眼即逝,葉畫口中的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吐,抓著楊毅,說著支離破碎的話語,“楊毅……你說過的……來世……來世你還會找到我……楊毅,你要記得……一定記得……要來找我……我等你……”
楊毅抱著葉畫,仰天長嘯,“不!”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他,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天譴,是嗎?嗬嗬,天譴,葉畫,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的拋下我,葉畫……
若是有來世,你一定要等我,我會找到你的,不論你在哪裏,記得,一定要等我,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找到你!
不老不死的幸福,我怎麼舍得放棄!
墨羽凰靜靜的聽著魔皇講完這個故事,說道,“你是想告訴我,其實我們的恩怨,前世就結下了,我們的這一世不過是為了還前世我們欠下的債,是嗎?”
魔皇看著遠方,聲音有些飄渺,說道,“是啊,前世,我們的前世,可是,為什麼今生今世,我們需要為我們的前世還債,為什麼不給我們一個新的開始,為什麼,前世我們那麼相愛,而這一生這一世,我們要做彼此的仇敵,而你,你和她的關係會是如此!到底是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對我們,我們也很平凡,我們也很卑微,在愛的麵前,沒有人是偉大的……”
魔皇最後的一句話深深的觸動了墨羽凰的身心,她想說,其實在友誼麵前,人人都是卑微的,人人都在渴望著友情,可是卻被友情無情的拋棄,這誰也不怨恨,隻暈很她自己,對友情付出太多,以至於到了最後,自己別無選擇,隻能看著她凋零。
魔皇說完這些就轉身離去了,剩下墨羽凰一個人站在那裏。
魔皇來到一座荒無人煙的高山,山頂的寒氣很重,遠遠地就看到山頂處站著一個人,衣袂飄飄的樣子,像是仙子的樣子,像是多年前在忘川河邊見到的那個她,那個時候,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子,就喜歡了上她,為了接觸她,了解她,自己不惜荒廢魔族的事業,可是知道後來才知道,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誰,她的內心一點不像是外表看起來的那個弱小,其實她已經存活很久,久的連自己都無法猜忌。
天雪煌似乎是感覺到了身邊的人,轉過身來,看著漸漸走近的魔皇,說道,“你來了。”
魔皇走到天雪煌的身邊,看著下麵的霧氣,說道,“是啊,我來了,終於又一次,我來了,看到你在。”
聽了魔皇的話,天雪煌笑道,“其實我每次都來,隻不過都是看到你走了之後才來。”
魔皇聽後,看著天雪煌,說道,“到底是為什麼,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了,我們幾個人的命運,我和你注定了相愛不可能在一起,你和墨羽凰,注定了彼此關心對方,可是要互相拋棄,而藍傾,注定了要承受那份扭曲的愛的苦楚,這一切你都知道,是嗎,你靜靜的看著我們所有人都進了命運的圈套,後來我想,我是特別的,可是我發現,我沒什麼不同,你當初利用我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幻想。”
天雪煌看著魔皇,輕輕地搖了搖頭,歎息道,“為何,你對別的事情,可以安靜輕柔的接受,為何獨獨這件事情,這麼久了,你還是耿耿於懷,魔皇,你終究還是心魔太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魔皇尖聲打斷天雪煌的話,“你說的倒是輕巧,什麼叫做事情不是那個樣子的,你早就知道我對你的情誼是嗎?可是你卻不及時阻止,你更是任由它發展下去,後來你才帶回那個女子的,溫可兒,溫可兒,聽名字就是一個出水芙蓉樣的女子,可惜,我們沒能成為朋友。”
天雪煌看著魔皇,眼神中透露著痛苦的神情,“魔皇,你……罷了,罷了,隨我去看看那落日吧,我們不說這個了。”
魔皇卻是不肯罷休,站在那裏,喊道,“你,是心中有愧,是嗎?嗬嗬……我早就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可是你卻是什麼都不做,你清冷慣了,人也冷淡慣了,你對於外人從來都不放在心上,恰好,不幸的是,我就是那外人,是不是很可笑?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卻是什麼都裝作不知道,我寧可騙自己,嗬嗬……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