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便是數年的迷夢;如若再相見,時間流轉,我必償還;你所給的那撕心裂膽的痛;我已經墮落在迷途,誰會引領我重返人間!
在這漆黑裏閃過一抹白色,即使閉著雙眼的曾小魚也被那光芒刺痛想起閻王告誡的話語,不敢輕舉妄動的站著。
“可以了...嗎?”
話還沒落下額頭微癢,卻又暖暖的?是,風!隨著眼珠的轉動,纖細濃密又微微卷曲的睫毛抖動不停,猛地,睜開;那是怎樣的風景,在訴說,在驚喜;在慌張,憂鬱。所有的情緒都緊緊包裹在眼眶裏,靈活轉動,慵懶觀賞。這是誰的眼?又是誰的臉?誰的身體?誰的人生?
“是我!”
曾小魚反複的用那雙猶如白玉雕琢的細指撫摸臉頰,光滑細膩。低下眼看到的手潔白纖細,微微晃動,心跳陡然劇增。
“是我!”
扭動腰肢,輕巧如燕。
“是我!”一切仿佛靜止,
“嗬嗬嗬嗬......哈哈”嘴角微揚,牽起一陣悅耳卻顯得瘋魔的笑聲。
“如果,他能看得見...不,他一定有機會看得見!”
從開始就沒注意自己身在何處,隻顧著感受變身的喜悅和仇恨的心。緩過神才發現,有喧嘩的吵鬧聲傳入耳裏。
“木雨!跳個舞吧!”
一個過度肥胖的中年男人在人群中叫喊。曾小魚,愣了一下看著周圍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高兩米,長約五米,寬五米的蓮花座台上,類似玻璃的罩子罩著整個台子似乎是為了防止別人的觸碰。台下的人群熙攘各式各樣男男女女簇擁著人們帶著麵具,似乎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
穿著現代,古代,什麼??曾小魚徹底被驚呆了那半人半獸的是什麼?還有在人群的中自然發光體又是什麼?這是哪?慌亂的看向四周發現他這樣的蓮花台還不止這一個!裏麵也有像他一樣的人,隻不過他們大多穿著輕紗,舞姿曼妙,搔首弄姿。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好人的樣子!
“這死閻王,她一定是在報複我濫殺無辜,不然怎麼給我這麼個角色!”曾小魚憎恨的叨咕著台下的人卻不樂意了!
“木雨,怎麼站著不動,快動起來啊!老子花大錢來‘尚享門’可不是為了隨隨便便看風景的!”台下肥胖的中年男人帶著薄怒的口氣斥喝著曾小魚
“木雨?尚享門?”
頭腦中有什麼輕微響應,記憶的枷鎖如同被撬開一樣,被隱藏的猛地湧了出來從五歲時被一對半獸夫婦領養的自己,九歲時被驚豔的容顏所牽連的自己,不斷受著折磨繼母的嫉妒,繼父的垂涎。可恥的是這具身體是個男兒身!十歲時半獸繼母因為樣貌的事把木雨賣到隔壁半獸族的族長家當奴隸,供人取樂。偷聽到消息的木雨偷偷準備逃跑,卻不曾想那十歲稚嫩的小腳丫怎麼可能跑得過,以體力強盛的半獸族人,不到四刻鍾就被抓了回去。那一夜他們把他關了起來綁在木樁上。
不喂他吃喝。門外有一個年輕的半獸人在看守。他並不死心他叫他進來用肢體**,用聲音蠱惑。看守俯首她的美貌,垂涎的解了他的鎖鏈,便把他壓到,他並不慌張看守親吻他的脖子,撫摸他的身體。他不動,等著看守放鬆的時候他用磨尖了的指甲插進,那半獸人的雙眼另一隻手緊捂著半獸人的嘴,用牙齒緊緊的咬住獸人的喉管。記憶裏依稀流淌著血的味道,粘膩腥甜。入口卻異常的爽快。不出半刻沒了聲息,那是他第一次殺人。
沒有猶豫...來不及處理屍體從窗戶跳了出去,跑進森林,跑丟了一隻鞋,石子割破了腳,流了血,刮破了衣服;從黑夜到白晝,下了雨,不知是雨水還是淚,眯進了眼一眨眼的瞬間,再也支撐不下去了一般隨著秋風倒下。
一張人臉晃過對他展開笑顏,他的第二任繼父尚享門的老板,五年過去了。他日夜為了期盼,隻為了再次看到那兒時眼前人影微笑的景象。隻可惜“我始終,隻是他手裏的棋子不分黑白色,隨意驅使的棋子。
”一聲感歎不經意的脫口而出。有淚滴落在地上被風吹幹,塵封了,屬於這個世界最原本的記憶!輕輕扶起的水袖,流轉的腰身;驚豔的容顏,眉宇間空靈的眼神虛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