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幸福,很平靜,一個晚風徐徐的傍晚,周鵬從公司下班回來,興衝衝地對正在廚房忙碌的夏秋說:
“哥哥打來電話,說已經找到了麗莎。而且,以前的那個春江飯店的小劉,交出了一盤錄影帶,那帶子上有你被綁架的錄影,是剛好住那裏的一個人拍的,那個人拍時還以為是街上有人在拍影視劇呢,自從拍了那卷帶子,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動過錄像機,剛好那個人是小劉的朋友,小劉前些日子結婚,借他的錄像機用,打開時看到那卷帶子,就把它送到了警察局,綁架你的那兩個人也抓住了,他們供出來是朱子強找他們幹的,而朱子強當初是被許小梅唆使的,許小梅的本意,隻是不想讓婚禮順利舉行。還有一個消息,朱子強當初把他們共謀的罪行錄了音,許小梅翻找錄音時,被酒醉回家的朱子強碰上,二人發生口角大打出手,許小梅情急之下,用台燈敲暈了朱子強,他倒在地上時,後腦勺碰到了桌角而死。警察搜查取證時,從許小梅的化妝盒裏,發現了那個MP4,原來朱子強早就把那個錄音刪除了,換成了對許小梅的愛意表達,說是如何愛她,想要一個寶寶,即便是在一起守著貧窮過日子,他也願意。許小梅聽完,就哭了。她現在是真的懊悔了,承認了所有的罪行。”
本以為夏秋會高興,可是夏秋並沒有顯出快樂的樣子,看著她惘然的樣子,周鵬看著她,問她怎麼了?
“其實我現在根本就不想追究了,這些天,我覺得很平靜,很幸福。雖然以前是想著讓她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可是真的到這時候了,卻一點兒都沒覺得快樂!”夏秋輕輕地說道。
“你就是心太好了,這正是你吃虧的地方,不過也正是我最喜歡的地方。當初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就想為你好好生活,就認定你是我的。”
“可是你第一眼見到我時,是擺了張臭臉給我看。”夏秋想起那天在書房見到周鵬時的情景,嘴巴不禁厥了起來。手腕托住了下頦,腕上的蝴蝶似欲翩翩起舞般,顫顫的亮,輝映她星子般閃亮的眸。
“你知不知道第一眼是什麼時候?”
“在你的書房啊!”
“不是,是在你家的院子裏。”
“怎麼會?”
“那個時候,有個離家出走的染著三色頭的男孩子,在你家院門口暈倒了,後來被你們好心救了的那個人,就是我。”
“哦?你就是那個‘雀巢’?那麼說,我到你家去應聘,是你設計好的陷阱了?”夏秋恍然大悟。
“幹嗎說的這麼難聽?是你自己來的,不是我強迫你來的。”
“還敢這麼說?看我饒不了你。”
古堡裏傳來了陣陣的開心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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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許光亮被保外就醫,麗莎接他出獄,許夫人在他還在獄中時就和他辦理了離婚手續,見到麗莎,他感慨不已。
“家有金山銀山,不過一日三餐。這段時間,我全想明白了,也徹悟了,可是,人也老了。”
“你不用擔心,以後,我會一直這樣陪著你。”
“謝謝你,還願意和我這個戴罪之人在一起,俗話說,患難見真情,這話一點都不加,真的謝謝你!”許光亮眼睛裏濕潤了起來,激動
地說道。
“小梅和子強那裏,我都已經去看過了,她在獄裏表現很好,八年很快就會過去,說不定到時候還會獲得減刑,提前釋放。”
“我最遺憾地,就是沒有從小教好她。”
“別說這些了,事情已然這樣了,再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我們還是多想想今後的生活。多虧夏秋和周鵬原諒了我,不對我提出告訴,否則,我現在不可能來照顧你。”想想許小梅當初在法庭上,謝斯裏地供出是她撞傷了周鵬,而周鵬卻在夏秋的勸說下,放棄了對她的追訴後,麗莎不僅淚眼朦朧,感慨萬千。
夕陽下,兩個人的身影緊緊地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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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碩果累累的秋天的來臨,夏秋已經在法國留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這期間,除了幫助婆婆打理家務,照顧孩子,白天還會在法國的總部進行辦公。周鵬本想讓她留在他身邊,但是她說,”距離才能產生美。”所以周鵬也隻好放棄了。
喬治已經辦理了退休手續,夏秋強硬的把持著周鵬秘書人選的招聘工作,直至選擇了一位年齡超過40歲的、責任心很強的、很心細的一位法國女性,她才點了頭表示同意。
在法國家的客廳裏,夏秋打開了馮管家剛剛送來的包裹。原來是自己以前當掉的帝後腕表,於剛已經把它贖了回來,電腦的郵件裏,有於剛發來的他和蘭家平的結婚照片,還有他開的那家工廠的影像資料,郵件中說,自從上次因為貪念,一時盲目求大,讓工廠陷入了資金流困境,現在他吸取了教訓,穩紮穩打,工廠已經正常運轉,效益也已經非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