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吳嬸說,”盧總,周先生來了。”
“看看,我怎麼說的?我盧家的妮子,是人中之鳳!”盧父得意洋洋地說道。
周鵬走過玻璃溫室,見到夏秋正在裏麵忙碌著,就直接走了進去。
“你來了!”夏秋見周鵬進來,微笑著打招呼。
“把花灑給我,我來澆。”周鵬伸出手。
“已經都澆完了。”夏秋笑道,將花灑放在裝著各種工具的架子上,”去和爸爸、哥哥打過招呼沒有?”
“還沒有。”
“走吧,去晚了,會讓他們覺得失禮!”夏秋拉著周鵬的手,往外走。
盧父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周鵬,將長長的煙袋鍋湊到唇邊,吸了一口,淡淡地問著,煙霧隨著話音嫋嫋的散開。
“來看我寶貝妮子的?”
“哪有,爸,他是專程來看您的!”夏秋接過話來說。
“看我的?”他看了一眼女兒,然後上下打量著周鵬,”那看完了,就回去吧,我挺好的。”
“唉呀,爸!”夏秋走上前,蹲到父親膝下,將頭靠到父親的腿上,有些撒嬌。
盧家寶在旁邊微笑著,招呼周鵬坐下。
“爸,周鵬不太會開玩笑,您別為難他。”夏秋輕聲地和父親說,有著小兒女的嬌羞。
“打住!”盧父瞪著女兒說道,”還沒怎麼著呢,就胳膊肘向外拐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噢!”
“唉呀,爸!”夏秋難為情地叫著。
周鵬將買來的上好煙絲送給盧父,盧父看了看,示意他放在桌旁。
“唉,我就這麼一個寶貝,”盧父慈祥地撫摸著夏秋的額頭,看著周鵬說,”你想娶走?”
“是!希望您能答應!”周鵬殷切地眼神看著盧父。
“你們家裏什麼意見啊!”盧父淡淡地問著,似乎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昨天已經和家裏說過了,他們都同意了!”周鵬昨晚回到家中,和母親說起自己和夏秋的婚事,母親說,已經和你父親商量過了,挑個日子,把婚結了。
“伯父,請答應我和夏秋的婚事!”周鵬請求道。
“我家妮子答應沒有?”盧父看看周鵬,又看看夏秋。似乎在問兩個人。
“我聽爸的!”夏秋挨著老父親,坐到寬闊的沙發上,將頭靠在父親肩上。
“聽我的?聽我的,那就不用嫁了。爹舍不得!”盧父辦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爸!”夏秋臉上露出了小女兒的羞澀。
“嫁是肯定要嫁的,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盧父拍著夏秋的頭,眼角似乎有些濕潤,轉向周鵬說道,”隻是我家妮子,從小吃了很多苦,你要好好待她!可不能讓她受委屈!不然我可不答應。”
“伯父請放心!”周鵬微笑著說道。
“唉,我怎麼放得下心?在家裏,可以把她當成個小祖宗,嫁出去了,就要看公公婆婆的臉色。要是她娘在就好了。”盧父不舍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然後下定決心似的說道,”算了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明天就去找人算算,看看哪天的日子好,兩家的家長也要碰個麵!”
“你們說話,我先上去了!”夏秋微笑著說道。
“我來安排!”盧家寶接過話說道。
“你來安排?我告訴你,我嫁出去一個,你得再給我賺回來一個!否則有你小子好看的。”盧父瞪著眼對兒子小聲吼道。兒子一直不肯結婚,是他最大的心病。
“伯父,您看就這個月底好不好?”周鵬問道。
“隻剩十八天了?不行不行!”盧父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自己的女兒出嫁,他想準備的豐厚一些,充分一些,不至於讓女兒再受委屈。”怎麼著都得再等上一頭半年啊!”
盧家寶笑道,”太急了!”
似乎是說時間太急了,又似乎是在說周鵬的心太急了。”可是半年時間也太長了,就兩個月後吧!”
“就這麼著吧!”盧父磕了磕長長的煙袋鍋,決定道,對著周鵬說,”去看看玨玨在上麵幹嗎呢。”
輕輕地敲門聲傳來,夏秋開了門,見周鵬站在門口,便朝他笑了一下,坐回書桌前,拿起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翻看著。
周鵬走到她麵前,用手指鉤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輕輕抬起。
“伯父已經答應了,兩個月後,我們就結婚。”周鵬輕輕地說。
夏秋的臉掠過一抹嬌羞,變得嫣紅。
周鵬凝視著她,然後靠上前,將她的頭攬在懷裏,用手撫摸著她烏黑發亮的長發。
“再回公司來上班吧?”周鵬商量似地說道,每天見不到夏秋,他的心都靜不下來。
“可是,我已經遞交了辭呈。”
“那辭呈,還在我的手裏,你隨時可以拿回去。”
夏秋點了點頭。
“我明天來接你!”
“我自己做公車去。”盧家寶已經幫她買了車子,可是她還是決定搭公車去上班。
“那明晚到我家來吃飯?”周鵬問夏秋。
“好,聽你的。”
夏秋從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早就在公司裏傳開。親生父兄家那麼的富有,即將嫁入的周家又是超級富豪,讓很多人咂舌豔羨不已。
都以為夏秋肯定會變得高傲的不可一世,沒想到再次見麵,仍然是和以前一樣優雅端莊,溫婉可人。讓大家更加覺得她的人品可貴。
自從夏秋重新回到公司,大家發現,總裁的麵容,也變得不似先前那樣的冷峻,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