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紀元177年,1月日,農曆臘月廿三,禾州。
這個冬不太冷——草木還是一如既往的青翠,陽光灑落在地上,倒也是十分暖和,西北風收住了它的喧囂,取而代之的是東風的和煦。不但不冷,還頗有幾分春的氣息。這個日子,已經接近中國舊曆新年了。禾州城到處張燈結彩,祖宗祠堂裏香火昌盛,到處都充斥這過年的氣息,除了——安靜。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原本熱鬧的餐廳也不見一個人影,隻有桌上殘餘的飯菜傾訴過去的繁華。
郊區
陽光透過樹葉一絲一絲地照在地麵上,地麵幹涸的血痕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漆黑。
“我,終於出來了。”一人扒開麵上的一具屍體,從上麵硬生生地扯下一個手臂,大腦中的饑餓感誘惑著他將這手臂一點點地撕碎吞入腹中。他咽了咽口水,支起了篝火
一會兒後,他抹了抹嘴邊的血漬,搖搖晃晃地走向一個未知的遠方
他,叫張修。禾州城第三批逃生者中已知的唯一的幸存者。
危機紀元年,7月7日,農曆六月初二。
“張修,14號公司有一個政府安排的出差活動,政府規定的唯一的名額就是你。”一個中年男子道。
“這次是去哪?”張修問道。
“薊州安全區。”老板喝了口茶,“你這個名額可是政府特地安排的,不要丟臉。”
“是!”
“好,接下來講一下注意事項。”老板再次抿了一口茶。“這個航班有一點特殊,它允許乘客佩戴任何武器。”
“任何?”張修有些驚訝,雖然因為危機,飛機上會允許乘客攜帶特定的一些刀具,可允許佩戴任何武器這可是頭一遭。
“沒什麼好驚訝的,這次它會經過禾州城的上空。”老板的眼中有一些恐懼,禾州城,成為了恐怖的代名詞,危機爆發三年,禾州城附近100公裏內都是無人區,離它最近的安全區都在110公裏左右。
“原來是這樣。”張修點了點頭,“上級有透露出這次工作是關於什麼的麼?”
“沒有。”老板搖了搖頭,“這次的消息封鎖的很厲害,就算我請用了廣州安全區執政官也沒有獲得一點消息。”
“好的老板,那我去準備了。”張修準備起身。
“張修啊,”老板招了招手,“這三年來你為公司做了很多,有什麼要交代的麼?”老板的眼睛中藏著哀傷,他是禾州第二批撤出人員之一,他深知禾州的危險。
“沒有。”張修微微一笑,“還是老樣子吧,幫我查一查禾州城第三批撤出人員的消息。”
張修轉頭打開門走了,隻留下了無奈的老板。
“他怎麼就這麼執著於這件事呢?都翻過很多檔案了,都顯示隻有兩批撤離人員,根本就沒有組織第三批撤離人員。”老板無奈地搖了搖頭。
7月14日,淩晨:15,廣州軍用機場。
張修坐在運輸機上看著下發的通訊器,仔細地搜尋著這個通訊器的功能。
“兄弟,你也是禾州出來的?”對麵一個人問道,他看上去也和張修差不多年紀。
“嗯。”張修點了點頭,“你也是?”
“對,”那人微微一笑,“我是第二批的。”完,他伸出了手:“我叫陳靈東,認識一下。”
“張修,第三批。”張修禮貌性地握了握手。
“第三批?”旁邊一個女生頓了一下,轉而露出驚喜的表情,“你是第三批的!那個從未被證實的第三批!”
“你是?”張修麵露疑色,詢問道。
“我是第二批的最後一批次,有朋友在第三批,後來查一直都沒有查到有關第三批逃生者的資料,沒想到今終於遇到一個第三批的了!”她十分的欣喜,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你認識他麼?他叫黃宗南。”
“對不起,姐,在我這個批次的萬人中,我隻知道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剩下的人都死了,至於你那位朋友,他似乎是失蹤了。”張修搖了搖頭,“不過話,美女你叫啥?”
“文錦。”她笑道,不過她的微笑並不能遮住她的失望。
“第三批?”有一個人出來,了一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我是第二批的,我叫解尚卿,一直在調查關於禾州城第三批撤離者的消息。”
“另外,據調查,文錦所的黃宗南似乎還活著,他好像去了安南的一個安全區。”
在幾人的攀談中,飛機似乎除了些故障,正向另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