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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誤把淩雨當成了李婷,所以才會為了接近她去當歌手?”
鄧子新點頭點得非常坦然:“但是接觸到她之後很快就發現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人有相似,長相相同的情況不是沒有,但性格不可能差異如此巨大,淩雨不可能是李婷,而且她原本也沒有和李婷如此相似,隻不過整容之後,在她自己原有骨相的基礎上做改善,出來的效果和李婷十分相似而已。
秧苗的重點是:“那你可真夠渣的,原本想著找人才去接近人家,發現不是就立刻翻臉不認人了,你最後給她爸媽弄那個公益項目,到底還是因為心裏覺得愧疚吧?”
“有什麼好愧疚的,”鄧子新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十分良善的人,而且也毫不掩飾自己的自私,“淩雨的性格和我不是同道中人,但我也不會去對她進行任何評價,路都是自己選的,她會有今雖然不至於是咎由自取,至少也是她自己的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為什麼要做那個公益幫她的父母?”
“因為我。”
包廂的屏風後麵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秧苗詫異地看過去,一個穿著長毛衣的女孩子從裏麵走出來,她的頭發長長地垂下來,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還有個梨危
“你是……”
“李婷。”
李婷之前的日子一直過得很苦,吃穿用度一切從簡,一個正當妙齡的女孩子,每打扮得素麵朝,打工之後甚至有點灰頭土臉的,偶爾被人起長得像一個叫淩雨的女明星,心裏也是不出的滋味。
俗話人靠衣裝馬靠鞍,她現在這樣一打扮,比濃妝豔抹的淩雨看上去更有朝氣和活力,整個人看上去甜甜的,十分賞心悅目。
鄧子新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親昵地幫她攏了攏頭發。
這場景讓秧苗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我,這兒還有個外人在呢,”她指著自己的頭,“我頭發挺好的,不至於這就發光了吧?”
她話的語氣太逗了,李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還出資做了另一個公益項目,大家都以為是因為淩雨,”鄧子新,“也都以為出國的是李婷。”
秧苗這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鄧子新講了一個很詭異的故事,大概就是一個老司機,晚上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壓死了一個穿紅色呢子大衣的女人,第二一大早起來,就叫來自己的徒弟,吩咐他開自己的卡車出去,還叮囑他先別著急開,看到一個穿紅色呢子大衣的女人之後,無論對方開多少錢,都去把她的大衣買下來,然後開車從衣服上壓過去,這事兒就算完了。
徒弟半信半疑地出發,還真碰到了個穿紅色呢子大衣的女人,花了一千塊把大衣買下來,壓過去之後神清氣爽地上路了,結果那個女人覺得白撿了一千塊,又喜滋滋地想去把大衣撿回來洗一洗繼續穿,就在這時候一輛大貨車從後麵開過來,因為視覺盲區,直接撞了上去。
秧苗覺得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你想找一個這樣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