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祥鳥(29)(1 / 2)

這是個沒人能回答的問題,彭林隻能讓圖楠去跟進這件事,圖楠對這個活很滿意,來了隊裏這麼久,頭一次從這麼摳的領導手裏領一個能公費出國的活幹,她連順帶著去機場免稅店買什麼護膚品都想好了,興衝衝地出發了。

白琮始終心裏有事兒,鄧子新這個人身上的疑點太多了,他心裏隱隱有種猜測,又不太敢去證實,開車送圖楠去機場之後,就直接回家了。

平時的停車位這次有輛車已經停在那裏了,他們這個區的車位費太貴,白琮手頭沒有這麼多活錢去買,就幹脆租了一個,但主人一共有四個車位,他自己就有三輛車,留給白琮的那個總是要去找他留下來的那個,現在氣不好,白琮又總加班,等他回來的時候,地下停車場的三個位置一般都會停滿了,所以他大多數時候都停在室外。

這次白琮的車開進來的時候,車位主人有輛車已經停在那兒了,他下意識就開進霖下車庫,結果剛剛熄火,就看到斜對麵的電梯口,有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秧苗自從搬來這裏住之後,白琮有空的時候就蹭他的車,白琮沒空的時候就打車或者地鐵,她從家裏搬出來,車鑰匙就一起留在了那裏,她自己方向感也不太好,並不熱衷於開車,白琮這時候看她直接到地下車庫,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秧苗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在白琮的位置能很清晰地聽到她在和電話那頭的人指路,對方那輛車很快就找到了位置,是輛很低調的保姆車,從白琮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司機戴了頂鴨舌帽,看樣子是個挺年輕的男人,看不清臉,但是他就憑這一眼立刻判斷出了這個饒身份。

鄧子新什麼時候和秧苗走得這麼近了?她上次去鄧子新家,真的不是被劫持的嗎?他們之間有什麼連他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白琮盡量摒棄掉一些雜念,仔細回想了一下鄧子新之前和他過的話,這個人好像時時刻刻都有一種渾身都是故事的感覺,不用想也知道他身上絕對是有故事的,但白琮很反感他這種故弄玄虛的樣子,尤其是現在怎麼還成了他和秧苗之間有什麼不可言的默契了,這到底什麼情況?

秧苗這陣子一直有點精神恍惚,她接到鄧子新電話的時候本來還在想晚上等白琮回來要怎麼用新花樣把他逗樂,結果鄧子新用一句“你回來的目的實現了嗎”瞬間就讓她清醒過來。

鄧子新是個紳士,秧苗上車之後他特意把車內溫度又調高了一點,然後輕聲細語地:“其實你不用擔心這麼多,有些事我們都在摸索的過程中,也不是一定就會失敗。”

實際上他想的是,你擔心這麼多也沒用。

秧苗對白琮以外的男人向來都沒什麼耐心,但這會兒沒辦法,隻能強打起精神來和他話:“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就不用費盡心思來做鋪墊了,打開窗亮話,我來自五年之後,你是通過什麼方法過來的?”

“和你一樣,”鄧子新回答得也很痛快,“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我來到這裏發現這個世界並沒有一個‘鄧子新’,我需要想盡方法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