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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蓉對魂獸的了解僅限於在幾次圍剿獸巢的時候,她屬於對魂獸沒什麼興趣的人,因而也不會花上什麼時間去了解。

“八鳥獸屬於愛好和平的獸類。”閻雲坤蹲下身子,從手裏拿出一個圓餅來,遞到八鳥獸的麵前,魂獸大概餓極了,雙手被鐐銬鎖住無法動彈,張著嘴狼吞虎咽了起來,“大多生存在懸崖邊上,因此抓它們也不是很容易,可若是能抓住它們的幼崽,就可以設下陷阱,引來成年的八鳥獸。”

顏蓉看到閻雲坤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很不滿他們的做法?”

閻雲坤點頭:“或許是它們的眼神太像人了……”

他的手輕輕撫摸上八鳥獸地麵頰,後者閉上疲倦的眼睛,在他的手心裏蹭了蹭,“對吧?”

顏蓉沒有這樣多餘的愛心,因而也無法讚同他的說法,“我不明白的是,就算用八鳥獸催化琉璃珠,又有什麼用處呢?”

“這個……”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繼續,顏蓉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地腳步聲,她連忙彎下腰,抓住閻雲坤的手,一個蠻力拉著人起來。

閻雲坤喂了一半的餅掉在地上,顏蓉拉著人,直接打開了琉璃穀的結界,一同鑽入了裏麵。

“這……”

顏蓉道:“有人來了。”

“……”

閻雲坤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顏蓉瞥了他一眼,“聽到聲音了。”

總覺得對方的眼神有點刺人,顏蓉抬眸問:“怎麼了?”

“沒……”閻雲坤笑了一下,道:“總覺得宮主你是個奇人。”

顏蓉覺得他大概想說自己很詭異,畢竟她拿出來的東西,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要說起奇人,你才是吧。”琉璃穀內的東西大多是假的,隻要她想要,隨時都能造出來,她一揮手,眼前便多出一張桌子,兩個座位中間擺著一副棋盤,“坐?”

閻雲坤在她對麵坐下,問道:“宮主覺得我哪裏奇怪?”

“很多地方。”顏蓉將一黑一白的棋罐分開,遞了一個給閻雲坤,“下一盤?”

“好。”

“你會下棋嗎?”

“會一點。”

“哦。”顏蓉低頭拿了顆棋子,落在上麵,“我不怎麼會,來下五子棋如何?”

“…………”閻雲坤失笑:“也好。”

連下兩盤之後,閻雲坤喊了聲道:“宮主。”

對方的四子都連上了,顏蓉正擰著眉頭看著。

“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她愣了一下,抬頭對上閻雲坤的表情,那麼大高個的公子哥,卻總有種老媽子的氣質,顏蓉歪頭,道:“你就那麼擔心嗎?”

“我思來想去……”閻雲坤憂慮地看過來,道:“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現在出去才會被……”顏蓉側目看向身旁,她話剛說完,忽然便有顆珠子在她身邊晃了晃,閃爍著放出幾下微光,顏蓉的話頭一斷,轉而道:“可以出去了。”

打開琉璃穀的結界,這一次出去,發現地上的八鳥獸已經不見。

滿屋子被翻了個底朝天,那塊燒餅上麵沾滿了血跡,滿地都是八鳥獸的羽毛,純白地羽毛黏在血液裏,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有多淒慘。

呆在琉璃穀內,聽不見、看不到外頭的場景,顏蓉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

她盯著這畫麵有些出神,旁邊的人忽然催促道:“先出去吧。”

顏蓉尚未回過神來,便被人推著肩膀,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間。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她扭頭問。

閻雲坤的臉色很不善,帶著她跑了相當遠的距離,才慢慢停下了腳步,說道:“很有可能是我父親回來了,他這個人疑心病很重,發現我掉下的東西,便猜到了有人來過。琉璃珠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寶貝,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肯定會轉移地方。”

“連你都要瞞著?”

“其實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閻雲坤的神色很不好,道:“當時他就發了一通火,我覺得要不是我是他的兒子,怕那一次就已經喪命了。說實話我現在也搞不懂父親在想什麼,我隻知道他似乎……在用八鳥獸做著某種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