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淩家,淩肅看著手中的信紙怒火中燒。
“爹,讓我去吧,我一定會把他們平安帶回來的。”
“這信上不要驚動九月,你覺得是何緣由?”
“九月在帝京,而他唯一的聯係便是白卿安,對方想必要避開的不是九月而是白卿安。”
“嗯,唉,可惜了。”淩肅將信紙拍到一旁的桌案上,轉頭仔細打量起長子來。
“爹,兒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
“安安……除了九月外,還有一個聯係便是四皇子謝憬淮。”
“你是懷疑對方其實想避開的是四皇子?”淩肅往前坐了些,看著淩琛的眼裏滿是震驚,而後視線轉向桌上的信紙,恍然大悟般道:“有權有勢,所以找上淩家是為財?”
“兒覺得,要避開四皇子做這事的,應該也就那一兩個了。”
淩肅看著長子,心疼的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當初……”
“爹,此事不應當牽扯到外人,就像當初安安離開蜀中前一樣,咱們也可以趁這一次機會徹底切斷她與淩家的聯係。”
“可是九月他……”
“爹,淩家要的是一個不耽於兒女情長的家主。”
達成共識後,淩肅看著他被抬上馬車,在寒冷的冬一路向帝京而去。
帝京的街道在除夕前的日子裏,已經少了許多人,不過鬼市卻喧鬧依舊。
淩暮商推著輪椅上的淩琛帶他感受著帝京獨有的氣氛。
“鬼市街的鬼府,你可聽過?”淩琛頗有興致的看著兩側的商鋪和貨品,漫不經心的著。
“鬼府?什麼地方?”淩暮商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聽過。
淩琛抬頭看了他一眼,將原本想的話又忍了回去。
這兩淩家後麵派出來的人已經在京中悄然尋找起淩鳶和宋岩的蹤跡,但奇怪的是,他們就像是根本沒有進過帝京一般,毫無線索。
而昨夜裏,鬼府的鬼差特意給淩琛送了份消息,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本以為在帝京有這樣一個組織,淩暮商應當有所耳聞,誰知道竟然完全沒聽過。
兄弟倆漫無目的的向前逛著,看漏了拐角處陰影裏站著的青衣女子。
“消息已經送過去了,他們也都開始在幾位王爺府附近留了人了。”麗娘從漆黑的大門裏走出來,站在白卿安身邊道。
“嗯,多謝了。”白卿安的視線依舊定在那兄弟倆身上,為了讓淩琛接受幫忙,她不得不借用鬼府的名義,隻是就不知這個名頭能用多久了。
“隻是查到齊王妃想要學習蜀繡,如何就判定淩大姐是被齊王所綁?”麗娘看著輪椅上不時探查四周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齊王妃是個怎樣的人?”白卿安反問道。
“她啊……工部尚書之女,擅詩詞,當年也是帝京名盛一時的才女,不過膽子不大,尤其畏懼齊王。”
“是啊,尤其畏懼齊王。”白卿安輕聲重複道,可麗娘卻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