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信使(2 / 3)

白卿安閉著眼,手裏卻依舊緊緊的握著醍醐劍,她把自己的呼吸放得很輕很輕,輕到終於聽見了其他的聲音。

“叮——”

軟劍被瞬間抽出擋住了來襲的凶器,因為力道過剛,劍尖甚至往回彈了些,似乎差一點就能山那個不速之客。

“白姑娘何必如此憤怒?”那饒聲音分不清男女,隻是在這什麼都不看見的環境裏讓人更加煩躁起來。

“你是什麼人?”白卿安的劍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斜刺過去。

“信使罷了。”那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也不知他是不是有夜間視物的能力,竟然在一片狹窄的地方以及黑暗中躲過了白卿安毫無章法的劍法。

“誰的信使?”白卿安揮得手都酸了,可就是無法判斷那饒準確方位,隻好一邊拖延著引誘著一邊憑借記憶和感覺往窗邊挪去。

“鬼府的信使。”

聲落,窗開,燭亮。

室內還是隻有她一人。

但——

“白姑娘記得,明日三更,我們主子靜候卿至,信已送達,姑娘好夢。”

白卿安皺著眉,從心底升起的那份慌張感讓她難以控製的氣血翻湧起來。

這到底是人是鬼?

但那人離開後,房間內詭異的氣氛明顯消失了,如同平常一樣,沒有一點不妥當的地方。

白卿安擰了擦臉的布拭去了滿頭的冷汗,今夜的對戰比之苗疆與鬼老對戰更讓她無措。

那時是初出茅廬武藝不精,這一次卻是被人碾壓式的“調戲”了一番。

這一次別沒看清對方的模樣,就連聲音她都沒能分出男女來。

她隨手將布扔回盆中,上床盤腿坐著調息了快一盞茶的功夫,才將身體裏躁動的血液平息下來。

然後不管不管地的倒頭就睡,這兩的事情簡直讓她身心俱疲,醍醐劍也隻放在了順手的地方,可她卻打算再來什麼妖魔鬼怪都當自己已經死了,她現在隻想趁著在判斷中的暫時安全先好好睡上一覺。

而且那人走時了好夢,想必不會再來打擾。

這一覺醒來時,已是日頭西斜。

“終於醒了。”客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躺在床上的白卿安眨了眨眼,抬手在眼睛上擋斂,然後掙紮著坐了起來。

“你來有事啊?”她懶洋洋的問道,從蜀中到帝京這麼些日子,隻有這一覺睡的最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