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傅修閑簡直實惠到家,吸了吸鼻子哦了一聲,上前一步,抬著下巴問道:“喂我說,你是誰來著?”
四、對方明顯有備而來
寡人此刻有多尷尬,就有多想捅死傅修閑。他媽的要不是怕外人笑話,我真想生生將他掐死。
那老臣也很尷尬,僵硬一笑,說:“回稟鳳君,微臣是大嶽特使員,尹少秋。”
是誰寡人也不認識。“原來是尹使節,嗬嗬,使節不必拘束,鳳君是在跟使節開玩笑,怎麼會不認識使節呢?”
經此一事,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為了給這些遠自大嶽而來的使節接風洗塵,宮中特意準備了一場宮宴,順便在宴會上得瑟一下我大慶國力昌盛,讓他們眼紅眼紅。
傅修閑卻對我說:“陛下,臣的身子還沒好,臣又不認識他們是誰,不想去。”
“他們是大嶽來的使節,你的老同僚。”
“臣的心中隻有陛下一人,別人概不認識。”
……一天天沒個正經,失憶和沒失憶也毫無區別,寡人好想將他丟出去啊。
寡人卻不願承認,聽到那句話時,內心酥癢難耐,恨不得好好撓上一撓。
沒辦法,我隻好同意了傅修閑的請求,在宴會上推說鳳君身子不適,倒也沒人怪罪什麼,估摸也不敢怪罪。
宴會上,我拿出了一些大慶獨有的奇珍異寶,讓那些大嶽使節垂涎三尺,雙眼放光,我的目的達成,見好就收,孰料對方倒起了幺蛾子。
那個有些討厭的尹少秋站了出來,對寡人道:“大慶是人才大國,自然能人輩出。臣不才,有一道題困擾臣多年,也難倒了不少所謂的聰明人,臣希望能在大慶得到答案。”
先給我們戴高帽,又出題為難,這招先禮後兵用得妙啊!
我心中冷笑,表麵還要作出大方的樣子。我龍袖一揮,眯眼笑道:“使節抬舉,寡人也不敢把話說滿,不過可以一試。請。”
尹少秋謙虛一笑,接著緩緩道出了那道難題。
“臣在閱讀西域書籍時,曾見過這樣一道無解之題,說兩國交戰之際,國與國之間隻有一道橋梁可走。甲國在乙國安插了眼線,想將情報傳出去。可這座橋梁一直被乙國士兵把守,每一炷香時間橋梁兩側皆有人查崗,但通過那座橋需要兩柱香的時間。問那眼線如何才能將情報傳出去呢?”
過橋需要兩柱香時間,每炷香時間都要查一次,這豈非無論怎麼過都是會被發現的麼?
寡人急得直撓膝蓋,身子前傾問道:“那最終眼線可將情報送了出去?”
“自是送出去了的,否則這道題也不會記載史冊。”
哦,也就是說有方法。寡人的智商哪裏猜得到這等智力題?隻好求助地看著兩側老臣,但大夥紛紛搖頭,或是沉默思考,最終他們難得一致地給出了寡人同一個答案——不知道。
寡人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就好比兩國交戰,對方主動挑釁而我們卻無人能夠應戰一般,尤其對方還給我們戴了那麼高的一頂帽子,應或不應都很難看。
大嶽顯然有備而來,如此刁鑽詭異的問題也定是人家精心挑選的。要不是顧及麵子,寡人真想一拍桌子告訴他們,直接用炸彈殺了這些個崗哨,想咋過就咋過,滾過去別人都管不著!
在這尷尬之際,尹少秋那個老狐狸捋著胡須笑嗬嗬地站了出來,說道:“陛下不必著急,三日之內有答案便可。”
內心咬碎了牙,臉上還要假意爽朗,當皇帝真是太苦了!
宮女雲竹端著托盤走過來,放下一壺酒,但見空蕩酒壺之上,赫然放著一張紙條。寡人不著痕跡地將紙條拿了過來,低頭默默看了一眼,那字跡竟是少見的幹淨秀氣。
“務必來我宮中,即刻”。
寡人低聲問雲竹:“這字條誰送來的?”
雲竹答道:“是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