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鳳君失憶(1 / 2)

三、大嶽使節抵達帝都

寡人在中宮白白浪費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搞清楚傅修閑今天唱得是哪一出了——他失憶了。或者說,他現在除了寡人之外,連他自己是誰鬧不明白。

得此結論,寡人是萬萬不信的。傅修閑這個演技派要說想演什麼那簡直是信手拈來,他絕對是裝的!

為了證實寡人的猜測,寡人特意差人搬了兩盆往日他最不喜歡的花來,接著將一幹閑雜人等趕出中宮,又讓雲竹吩咐禦膳房做些傅修閑最討厭的夜宵給他吃。

直到寡人看到傅修閑狼吞虎咽般吃掉眼前東西,並大誇花兒好香的時候,寡人總算信了他是真的失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寡人讓太醫院最有資曆的老太醫給他切了脈,得到了確切答複。

太醫的原話是:“啟稟陛下,鳳君他過於抑鬱,怨氣淤積,這才導致他失去記憶。”

“那他都忘了啥,還能想起來嗎?”寡人問。

“這……恕微臣無能。”

傅修閑他串通得了誰,也串不到太醫的頭上吧?太醫都這麼說,那寡人姑且相信他一次,算他失憶好了。

寡人讓雲竹將閑雜人等全部轟了出去,獨留寡人和傅修閑兩個人在。寡人坐在他的床邊,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他也回望著寡人。

難道他真的就此失憶了嗎?如果他不記得以前的那一切,說不定我會見到一個全心的傅修閑?

“陛下,微臣好冷,您能上來抱抱臣嗎?”

“……”

我本想出言拒絕,但對上那雙水潤的眸子時,我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就算以前都在作,如今他是真的失憶的,除了寡人之外他誰都不記得,連自己打哪兒來都不知道,也是有點可憐。

寡人承認,是寡人心軟了。

寡人脫掉龍袍穿著裏衣上床,後者目不轉睛地看著寡人,就像一隻受傷的兔子。寡人挨著他躺下時,傅修閑突然傾身過來把寡人嚇了一跳,見他目的是拉下帷帳寡人才放下心來。

傅修閑伸出手臂攬著我,溫熱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些心癢。打從他坐上鳳君這個位置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與我同床,也是我第一次與男子同床。這感覺太奇妙,有些緊張,也有些不適應。

“陛下與臣從前就是這樣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的嗎?”剛失憶的傅修閑問我。

“……嗯?當然不是!”寡人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撒了這個謊。

傅修閑哦了一聲,“那陛下還等什麼呢?”他突然覆到寡人的身上,給了寡人一個綿長的吻。這吻來得太突然,簡直連個緩衝都不給我,衝淡了我思考的節奏。直到被他放開,寡人才想起來要“砍了他的狗頭”泄憤。

該死的傅修閑,失憶了反倒是膽子大了起來,真行啊嘿,你不是小產了嗎!

我捂住嘴巴心生異樣,翻身背對著傅修閑,惱羞成怒道:“睡覺!”

傅修閑失憶加小產的風在後宮刮了半個月,寡人好不容易能擺脫他一陣,接著寡人就收到了一封來自大嶽的信。

此信的大意是,為了促進兩國友誼,大嶽決定派出一批使者,交流一下彼此的文化,學習一下我們大慶的生產技術,又帶了一些禮物來。

可寡人怎麼就覺著大嶽沒安好心呢……

又等了半個月,使節團順利抵達我大慶帝都,為表我大慶誠意,寡人攜一幹大臣與鳳君共同去城門接待他們,鑼鼓喧天,獸角齊鳴。

結果鳳君告訴寡人,他很冷,需要溫暖的懷抱,沒有懷抱的他隻能在床上接待大嶽使節,還讓寡人恕他無罪。

寡人這個氣呀——當即差人把中宮所有床都拆了,寡人看他還敢忤逆我!

使節團來了二十個人,有老有幼,隊伍後方還有數十匹健碩黑馬馱著貨物,看起來確是誠意十足。

為首一人約不惑之齡,一指長的胡須更顯威嚴,待眾人行過大禮,這人率先走到寡人的麵前,嗬腰對我們施禮,說:“臣參見女皇陛下,參見鳳君大人。”

寡人笑著點頭,與他客套了幾句,接著暗中捅了捅傅修閑,咬牙道:“你快說話呀,你不說話寡人哪裏認得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