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君嘲弄的一個歎氣“嗬,哥哥的手看來挺抖。”
讓江藝額頭上的青筋都浮現出來,可謂是氣的很了。
要知道他在這個人手下沒幾次好過,但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江藝攥緊了腿上放著的餐巾,力度大的讓餐巾都起皺了。
“不知道我這個弟弟今天是怎麼了?突然來找哥哥談談心呢?”
江藝眼睛看著酒杯裏的紅酒,但話卻是說給江慕君聽的。
江慕君對他特意講出來的稱呼挑挑眉,他這個哥、哥總是不能在自己手裏占上風。
“一個故事我是怎麼也不明白,就想來請教請教比我多活了幾年的哥哥罷了。”
‘唯一勝過我的,就是年齡了吧’
江慕君字字句句中都是貶低江藝的意思,他豈能不知道?
“不知道有什麼故事需要勞動弟弟來請教我!”
江慕君等前菜上完了,才緩緩的開口:
“你說這一隻魚會不會在海裏淹死?”
“魚?”
這個人想說什麼?
江藝不解,一隻普通的魚是怎麼也不會在海裏淹死啊。
不說大魚吃小魚或是其他事情,單單是“淹死”這一點,就怎麼也不可能!
莫非此魚非彼魚?
江藝雖是心中疑惑,但表麵上還是一副沒什麼的樣子。
“是呀,一直普通的海魚會不會在海裏淹死。”
“弟弟這不是在說笑嗎?這當然不會了。”
“哦?”
江慕君左手拿叉右手拿到,將bokka分成小塊,然後叉起來送進嘴裏。
“確定?可我怎麼覺得……”
“覺得什麼?”
江藝以往的耐心在江慕君麵前消失殆盡,他像個急躁的毛頭小子一樣。
偏偏江慕君一直都是沉著冷靜的,就連聽不懂中文的法國服務員都看出了兩人的差別。
“我倒是覺得,這魚一定會淹死!”
“這話怎麼說?”
江慕君用餐巾擦擦嘴才狠辣的吐出幾個字:
“若是抽取掉這大海中的所有氧氣,如何?”
“!”
江藝這下子是恍然大悟了,江慕君用那隻普通的海魚比作是他。
而他則是能夠掌控所有的那個人,要那海裏無氧,
豈不就是在說自己能力無邊?和他對抗的人,都會像是那隻魚一樣。
被淹死?!
江藝的笑容冷了下來,變得刺眼,變得不再能維持表麵的友善。
他冷哼一聲:“這海可是有三點六三億平方千米,要是能輕易的被抽走所有氧氣……
可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
“再說,魚兒也不蠢,他自然可以遊到山川湖泊中去。”
江藝瞪著江慕君,魚亦有翻身之日。
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哦?那沛兒是遊去了那裏呢?”
江慕君放下所有的刀叉,和餐巾。
靜靜的看著他,不過眼神中的犀利仿佛化作了實物,讓江藝身軀被一震。
像是一道霹靂驚雷打在他的身上!
江慕君這是——知道了沛兒的所在?
不,不對。
他如果知道了怎麼會來找自己?這隻能說明,他知道了沛兒是被自己藏起來的?
他想逼自己說出沛兒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