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君到了“巴比龍”的時候離約定時間還有個十分鍾。
但江藝人已經坐在包間裏了,江慕君詫異的挑挑眉。
“巴比龍”是一家法國餐廳,招牌菜就叫做“巴比龍”,取自一部法國電影的名稱。
江藝看見來人,臉上的笑意不見反深。
“請坐!”
他將自己對麵的椅子拉出來示意江慕君上座。
江慕君也不推脫,直接坐了上去。
“服務員。”
江藝用標準的法語叫來了服務員,然後示意江慕君點單。
江慕君瞟了他一眼,似嘲笑似不屑的手一舉。
優雅的拒絕了服務員的菜單。
“bokka不要糖,三文魚撻撻加上一葉Belgianendive,不要鱘魚籽。FoieGras記住是鵝……”
江慕君同樣流利的法語說出一個個名菜,他的聲音和江藝不同的是,
江慕君的嗓音更加深沉更加低啞,他漫不經心的說出口,會讓人感受到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
好像他天生就該是這樣的。
服務員也是個正宗的法國人,及肩長卷的褐色頭發被紮起來,自然的擱在腦後。
他盯著江慕君的眼神火熱,顯然他是個gay,不過江慕君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帥氣的法國小哥察覺到兩人不是一類人,也就微笑了一下拿著菜單走了。
江藝笑著稱讚了一聲:“挺好。”
這句對江慕君稱讚裏中包含了太多內容。
江慕君不會聽不出來,兩人的都是商場裏作戰的人,他很快就回答了江藝。
“在巴黎待過幾個月,有個老先生教的。”
“哦?作為你的哥哥,我怎麼不知道有些事兒?”
江藝厭惡江慕君恨他到一種對方的所有事情都得壓上一頭的執念。
江慕君手一揮打開了餐巾,放在腿上一整套動作極其流暢。
就像是做過很多次一樣。
不過事實確實如此……
他毒淬般陰戾眼神隨意地一掃,然後定格在江藝身上:
“你那時候…還不是江家的人。”
“咚——”
這句話就像是紮在江藝心中的一根刺!
時刻的提醒他,他隻是江家的一個私生子。
他不是正宗的繼承人、他的母親還在受著屈辱!
江藝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嘴角也因為笑容的凝固抽搐了一下。
“那是……”
江慕君看著他,輕蔑的舉起了手招來服務生。
還是剛才的法國小哥,不過此時他明顯是個本份的服務生了。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一瓶紅酒,拉菲。給這位先生。”
“好的先生。”
江慕君一直平靜的臉也上對江藝展露了一絲微笑,
看懂這個微笑意味的江藝,嘴角的微笑險些掛不住。
“怎麼?這麼久遠學的語言還能記住?不愧是江慕君啊~”
江藝有心想要和他爭個高低,不管什麼他都不想輸在這個男人的手裏。
“因為我們不一樣……”
‘你不行,但我可以。’
這麼明顯的潛台詞讓江藝氣一急,手中的刀叉被一碰,發出“哐當”的聲響。
讓在門口的服務員都輕聲敲門詢問需不需要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