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雪白早已經失控,身體,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臥室裏的一片狼藉可以知道他的痛苦。
銀色的眸子猛然一凜,那蒼白到透明的手青筋暴起,血液以可以看見的形態在身體裏狂躁的暴動,沸騰,遊走,撞擊。強硬的,抬起已經不受控製的手,掌心的真元開始凝聚,如沸水般青煙滾滾彌漫在掌心,真元,亦開始不受控製,離火瞪大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那張原本蒼白的陰柔臉龐細細的血管開始膨脹,那近乎完美的輪廓全然不在,變得猙獰可怖,如來自地獄的惡鬼帶著難以承受的痛苦,一聲壓抑的暴躁聲如厲鬼驚悚。
完全失控的真元,不計後果的一掌衝擊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離火的整個人被自己震開,一抹猙獰的雪白像破布一樣的被彈到了臥室的角落裏。
一切,終歸平靜。如一片葉落的無聲,花冶的眼中那一抹有些狼狽的雪白沉靜在角落裏,不見絲毫動靜,甚至,感覺不到一絲氣息的存在,死了?蓮步款款,花冶的嘴角噙著陰冷的笑,果然,人類的脆弱軀殼,又怎能承受魔龍珠的能量。
一雙纖細玉足步至角落裏的那一抹寧靜身影,花冶看著腳下整個人俯身趴在地上的離火,真的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同從修羅地獄傳出的聲音,帶著撕裂的沙啞,地上原本安靜的人突然發出驚悚的笑聲,帶動著肩膀的顫動,一隻平擱在地上的大手猛然異動,五指收緊,扒起地上的一塊豪華地板,猛然的撐起,過度的力量撐破了那身雪白的西服袖子。再一隻手掌的撐起,一抹高大的身軀緩緩的起身,如山一般佇立在花冶的眼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魔龍珠,魔龍珠……”火紅的眸子裏映出那笑得發顫的背影,花冶不自覺的退開一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這個完全不敢確定是人還是什麼的人。
緩緩的,他緩緩的轉過身,花冶的一隻腳已經向後退去,緊緊的盯著他,甚至忘記了呼吸。
“公主是在害怕在下麼。”依舊輕佻的言語,那撕裂般的嗓音卻讓人不寒不栗,那半張低沉的臉完全的埋沒在陰影之下,離火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
“你,你是離火?”退卻一步,花冶已經不敢肯定眼前之人,試探的問出聲,掌心的真元已經開始緩緩的凝聚。
一抹雪白瞬間抵至,猛然揚起那張陰沉的臉,理離火的嘴角掛著猙獰的笑,帶著鮮血的味道。
陡然瞪大了眼睛,那擴張的血管完全的膨脹,仿佛隨時都會爆炸開來,血液,如同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像蟲子一般的在他凸顯的臉上血管裏遊動,還有那嘴角的陰鷙笑意……
“惡!”猛然的一陣惡心,花冶一聲幹嘔捂住嘴,不敢再看向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背過身,花冶一隻手撫摸在胸口,努力想要平複心底的陣陣惡心。
一隻滾燙的大手撫上那光滑的背脊,緩緩的撫摸在她背部的完美線條之上。
猛然的渾身一顫,花冶全身的汗毛幾乎根根直豎,瞪大了眼睛,捂住嘴的手加重了力度,盡力不讓自己發出驚恐的聲音,顫抖的身體不由自主,花冶卻不敢回過頭去。
直到,一隻帶著難以承受的炙熱的大手一把握住自己的腰,花冶猛然的一個轉身,剛好撞進一堵堅實的胸膛。
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帶著燃燒本的手指勾起她低沉著不敢麵對自己的臉,撕裂般沙啞的聲音猶如地獄裏的索魂,“魔龍珠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在下是否應該在此便回報公主呢。”
緊閉的雙眼輕顫,花冶任由他的輕薄,卻不敢睜開眼睛,他的每一個都如同雷擊一般的砸在心上,花冶自然知道他所說的回報是什麼,隻是,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嘴角的笑意擴散,暈染開來,她輕顫的眼瞼,她身體的微微抗拒,她緊閉的雙眼,笑意,帶著炙熱,緩緩的覆蓋上那火紅的顫抖唇瓣。
一條滾燙的舌頭滑進嘴裏,花冶忍不住有些惡心,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張放大的蒼白臉龐映入眼中,那張陰柔的臉龐,那近乎完美的輪廓,最後,看進那一雙邪肆的銀色的雙眸,他的笑意在眼底擴散,他是存心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