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火紅轉身,那憔悴的背影染上一層滄桑,火紅的眸子裏映出一張妖冶的絕世容顏,花冶突然暴躁的紅袖一拂,吹落窗台上那花朵的肆意綻放,眼底的寒意瞬間侵襲全身,如置身冰天雪地。
終究不過隻是一個女人,離火自然知道她願意助自己統一魔界的原因,隻是,這個女人還需要一顆決心。蒼白的唇邊噙著一抹邪肆的笑,看向那一抹火紅的背影,離火上前一步步至窗台,與她並立,隨著她的目光望去,“的確,以在下這具凡體的修為,就是他一個魅邪,也已經是難以對付,更何況,如今,他的身邊還有已經得到神兵的聖女相助。”
“聖女!就算她是聖女又如何!”火紅的眸子裏殺戮的火焰燃燒了原本已經恢複的平靜,攏於袖袍內的十指收緊,修長的指甲嵌進血肉裏,那個女人極力的隱忍,隻是那張妖嬈的臉上一陣青白交錯還無法掩去。若不是那個女人,他又怎會如此的狠心!咬緊了一口銀牙,“就算她得到了父王的神兵,不同樣被本公主重傷,神兵,在本公主麵前不過就隻是一件普通的兵器罷了,遲早,本公主會奪回父王的神兵!”
銀色的眸子裏一抹精光一閃而過,不留一絲情緒波動的痕跡,末兒手握神兵,在魔界恐怕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夠傷她分毫,何況是重傷,原來,是因為神兵對她無懼威脅,鎖定那一抹火紅的背影,看來,這個女人的用處,還不僅僅隻是對付魅邪而已。
一瞬間所有的暴戾收斂,那個女人抹掉心底的最好一絲猶豫,妖嬈的臉上一片堅定冷若冰霜,並未回頭,她卻清楚的感知他的一切氣息浮動,“若我助你,你拿什麼回報本公主。”
“以身相許夠不夠。”清冽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那個人已經
上前一步,撩起一絲她被風吹起的發絲,感覺到這個女人全身的冰冷氣息,離火眼中的玩味更深,憤怒吧,燃燒吧,怨吧,恨吧,隻有這樣,你才會變成無情的毒罌粟,才能給真正毀滅那個男人。
觸不及防的一個轉身,並未錯過他很快收拾起的一絲錯愕,妖嬈的臉上綻放一朵久違的冷豔,纖細的手指撫上他蒼白到病態的臉龐,第一次,花冶正眼打量起眼前這個肉體凡胎的男人,火紅的眸子裏映出一張陰柔的臉龐,就連病態也無法遮擋其光芒,帶著幾分邪肆,帶著幾分內斂的張狂,猛然間發現,這個陰柔的毒物,怎麼可以美得連女人都嫉妒。
一絲輕柔的聲音,如愛人在耳邊的呢喃,帶著蠱惑人心的獨屬於女人的吐氣如蘭,“以身相許,本公主準了。”
一隻冰涼的大手爬上那纖細的腰間,離火一把攬過那個極盡挑逗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精致如玉琢的耳垂之畔印下一吻,僅僅,隻是一觸即離,陰柔的臉龐貼近她的臉頰,毫不避諱的吸納她的芳香,帶著蠱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那麼,除此之外,公主還要怎樣的回報。”
隻是一秒的僵硬,那瞬間凝結在嘴角的笑容又瞬間淡開,好一雙洞察人心的雙眸,花冶的手指爬上他的肩,帶著調笑的聲音卻讓人膽寒,“我隻要,在你奪得魔界之後,將我要的人交給我罷了。”
“不過如此。”並未再多追問,離火自然知道她要的人是誰,當然也樂意之至,與其直接了斷了他,不如將他教給一個被他負了心傷了情的女人,那滋味,恐怕比碎屍萬段來得要更凜冽些。至於,本王的末兒,本王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傷她一分一毫!任何人!收斂起有些浮動的氣息,不著痕跡的放開懷裏的女人,一隻蒼白透明的手伸出,離火的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淡笑,“合作愉快。”
掃過他伸出的手,一抹火紅的身影徑直與之錯過,衣袍一擺,花冶已經落座在寬大的沙發之上,定定的盯著他,“那還得看看你如今的這具凡體,能不能接受本公主的幫忙。”
“畢竟,強行的修煉已經將其損耗到了極點。”沒有十足的把握,就連花冶也隻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冷冷的打量他的這具凡人軀殼,“會有一定的風險,後果,可能也會很嚴重。”
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離火負手而立,一抹背影偉岸如山,霸氣渾然,“隻要本王的元神不滅,區區一具凡體又算得了什麼,不過隻是多一場輪回罷了。”千年前的“神罰之怒”都未能將本王怎樣,更何況現在。
一抹火紅起身,佇立在他的身後,緩步走進那個霸氣逼人的男人,“若是如此,那便最好。畢竟,魔龍珠的強大靈力並非一般人能夠接受的。”就連當年的自己,不同樣也被魔龍珠反噬,才整整沉睡了一千年。
“魔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