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寶藏在的地方嗎?好神奇。”納蘭若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掐了自己一下,這才確定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終於找到了,果然,這不愧是最大的秘密。”金希澈欣喜若狂,奮鬥了大半年,終於走到了最後,而且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讓他如何不高興。
“哇,好壯觀。”慕容野也不由咂舌道,對著一旁的金希澈說:“澈,這就是你我的父親曾經見到的地方?”
金希澈的臉比在秘道時還要白上一分,剛才發生的這一幕與突然出現在腦海記中的某些片斷重合起來,讓他分不清哪些是過去哪些又是現實,努力想記起更多,但頭疼欲裂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
他搖搖欲墜,感到大腦一陣又一陣的眩暈,猛的抓住慕容野的手,把全身的力量壓在他的身上,使出剩餘的力氣說:“讓我靠一會兒。”
慕容野忙抓住他的手扶住他,擔心的問:“澈,你怎麼了?別嚇我。”慕容野突然想到了什麼,看那個倉庫的時候,眼裏多了一絲戒備與警惕。
“我們下去吧。”吳悅說,並率先跳了下去,蕭涵和納蘭若緊接著跳了下去,慕容野和臉色好點了的金希澈走在最後。
吳悅好像一點都不怕有什麼危險,可能是這個倉庫的樣子對她太有親近感了,越往前走,她越會想起在現代生活中那些快樂幸福的事,她像受了魔怔般一步不停的向前走去,臉上詭異的笑容越來越盛。
終於,她來到了倉庫的門前,想也沒有想,毫無停頓的,蕭涵和金希澈沒來得及提醒,她的手已經觸及到門上,門被推開了,對身後人的阻止的聲音她仿佛一點都聽不到,徑直走了進去。
“嗒”,手指扣動扳機的聲音,“嘭”,子彈射出彈膛的聲音,“噔”,子彈穿過身體的聲音,“咚,”身體無助倒下的聲音。
在第一個聲音響起時,金希澈心中就升出了濃濃的不好的感覺,原本無力的身體不知從哪裏來了力量,邁著最大的步子向前快速奔跑著,在最後一聲響起時進入了倉庫裏。
他還是來晚了,他停住腳步,看著躺在地上的吳悅,一步一步沉重緩慢的走了過去,蹲下把她抱在懷裏。
她胸前多了一個血洞,子彈直穿心髒,金希澈拚命用手捂住,想為她止血。無濟於事,血止不住的湧出,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衣裳和他的手指。
白牡丹手裏拿著槍,槍口還冒著白煙,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又看看手裏的槍,好像不敢相信這個小玩意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是師父讓她來的,或者說是師父把她送了進來在昨天晚上,給了她一把這種叫做“槍”的奇怪東西,並交給她了它的用法,師父對她說,明天第一個推開這扇門的人就是你要射擊的人。她是這樣說的,她也這樣做了。
白牡丹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推開這扇門的人是吳悅!嗬,上次沒能殺死她,她最終還是逃不過死在她的手裏,這就是命啊!
“悅兒,悅兒。”金希澈不停的呼喊著,他是如此害怕,害怕她就會這樣離她而去。他能感覺到她的生命在不斷的流逝,他卻無法抵禦,這種無力感就像是他很小的時候在滿天大雪中快要凍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情形,就像是父親拿起槍對準自己扣動扳機,他哭喊著父親不為所動的情形。
是的,他都記起來了,在這一刹那,多少次夢寐以求的事終於變成了現實。但他從未像現在一樣痛恨自己能夠記起,血淋淋的記憶不斷把他早已愈合的舊的傷口殘忍的撕開,展示給他看,嘲笑著他,“你是個被自己父親殺死的孩子啊!”被如天一樣的父親,被最崇敬的父親,沒錯,他就是天朝曾經的太子,納蘭若的哥哥納蘭宇,一個被自己父親殺死的孩子。
他抱住吳悅,大顆大顆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上一次流淚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吧,這種抒發情感的方式好久沒用過,有些陌生了呢。
在金希澈衝進去後,剩下的三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跟著金希澈跑進藏寶室。眼前的這番情景同樣使他們大吃一驚。看看倒在血泊中的吳悅,再看看站在不遠處冷笑著的女人,納蘭若和慕容野愣住了,停住腳步,看著這一幕,他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
蕭涵是認識白牡丹,雖然半年沒見,那張臉並不陌生,看著她站在那裏,他自然就回想起兩人在客棧中的交易,“吳悅還是死在了她的手上啊!”
他惋惜的搖搖頭,心裏還是抽搐了一下,畢竟自己曾經那麼喜歡她,卻也沒有再去見她最後一麵的勇氣,她的死還是跟他有關係的吧。
“你是誰?”納蘭若出聲問白牡丹,警惕的看著她手中奇怪的武器,就是這種東西害吳悅死了吧。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恭喜你們來到這裏,寶藏是你們的了。”白牡丹得意的笑著說,亮出身後,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裏麵安靜的躺著一把金色的鑰匙。“來吧,來用鑰匙打開後麵的大鎖,裏麵可是有出人意料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