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一百多個兄弟隻有一半走了出來,但這隻是開始,強烈的申告式。出來後走了不長時間,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又引來了當地的土匪,拚殺出去又損失了十幾個兄弟。

厄運一直連綿不斷的向他們襲來,借助一宿的小村裏突然爆發瘟疫,吃的東西裏因為相排斥導致多人中毒,一個接一個的事情讓他忍不住對地圖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而且,弟兄們的損傷更是讓他心疼。在他將要回頭的時候,他遇見了蕭涵。兩人一聊,發現遇到的狀況差不多,不過蕭涵比他好點,蕭涵有精靈族的血統,對森林有天生的親和力,他的損失並沒有慕容野的那麼嚴重。

於是,二人結伴繼續前行,從另一條路來到了京城南部的山坳裏,這時才驚訝的發現,他們都被耍了,整整圍繞著天朝兜了個圈子,他們也不禁佩服起畫地圖的人的偉大,能把地圖的方位描繪成讓他們不覺得是在兜圈子而是沿著直線走,真是可怕的先人啊。

地圖描繪的最後一個點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到達後,二人麵麵相覷,因為這裏除了一片湖和山,什麼都沒有了。

蕭涵就跟慕容野商量說要不離開吧,兩人都答應了,可是兩人都沒有率先離開,辛苦了那麼久,兩人都不相信這裏真的什麼都沒有。

暫時的合作關係,在這一刻重新變為對手。真是應了這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蕭涵抬起頭,剛要開口說話,發現了從山坡上下來的納蘭若一行人,有些驚訝也有些不相信,他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納蘭若他們同樣也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別人。“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別人都來不了嗎?他們是怎麼回事?”吳悅白了金希澈一眼說。

“這不可能啊,你們怎麼可能來到這裏?”納蘭若搖著頭說,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原來你早就知道這個地方了,這張破紙可把我們害慘了。”慕容野聽這話,氣的跳起腳來,從懷裏抽出地圖三下兩下撕爛了,“還有,納蘭若,你滅我滿門的債,我會一點點跟你算。”他青筋暴起,惡狠狠的說。

“慕容野,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找我報仇,而是找到通往寶藏的入口。”納蘭若並沒有在意慕容野的話,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不以為然的說。

“是啊,是啊。”吳悅也附和道,看到慕容野現在的樣子,她能夠預料到他這段期間過得怎麼樣,他不再像那個冷俊高傲的天下第一莊莊主,而是一個亡命徒。這都是納蘭若所造成的,他恨他天經地義,但是,要報仇不是現在,既然他們來到了這裏,在找到寶藏之前他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能傷了和氣。

“悅兒,你這段時間過得好嗎?”不知何時,蕭涵走到吳悅身邊,關切的問,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得不像話,一襲素雅的白衣不沾染一絲塵垢,與慕容野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臉比以前清減了許多,眉宇間的疲憊能看出最近吃了不少苦。

“嗯,我很好,那天,對不起了,沒打招呼就離開了。”見他主動搭話,吳悅有些受寵若驚,既然他有意求好,自己也不能再矯情了。再說,她給他留下的紙條是說要做朋友的。

如果她知道蕭涵在他們走後縱容白牡丹去殺他們的話,或者說成為白牡丹的幫凶的話,她一定不會微笑著向他說出這種話。就像蕭涵說過她不讓他走進她的世界,他又何曾讓她真正去了解他。他們都沒有足夠的坦然亦或真誠,所以蕭涵可以輕而易舉的背叛她,而她也能輕而易舉的離開他。

“那件事,我也有不對之處,對了,既然你們來了,我把戒指還給你們。”蕭涵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戒指?對了,戒指。”吳悅接過盒子,腦子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設想,她緊接著打開盒子,取出兩枚戒指往湖中央拋去。

“悅兒,你在幹什麼?”蕭涵急呼,吳悅在這一瞬間的舉動讓他大吃一驚,他不知道她為何要把戒指扔進水裏。

“我隻是證明一下我的設想而已。”看到戒指入水,吳悅回過頭來無所謂的說。

“那你知不知道,戒指可能是打開寶藏之門的唯一線索,你太莽撞了你。”蕭涵一臉後悔死了的樣子,要知道就不把戒指拿出來了。

“看,水位在下降。”忽然有人驚呼,大家的吸引力都被轉移到湖上,不可用語言解釋的事情發生了,湖水的中央形成了一個漩渦,形成一個漏鬥狀,湖水源源不斷的倒灌進去,兩枚戒指在漩渦的中心不停旋轉著,兩道紅藍色的光線相互糾纏在一起,隨著湖水的不斷灌入,光芒越來越盛,逐漸覆蓋住了整個湖麵。

這樣持續了大概有五分鍾後,大地顫動著,感到有什麼東西正逐漸從地底下升了起來。岸邊的人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一座四方形的鋼鐵巨物從湖底下升了上來。

這時候,整片湖的湖水完全幹涸了,露出一條通往那座鋼鐵房子的石頭路,那兩枚戒指靜靜躺在路的盡頭,光芒黯淡下來。

“太不可思議了。”吳悅忍不住感慨,這不是人力能達到的範疇了,完全是神的行為啊。還有那個鋼鐵做的東西好像一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