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隨他走進屋內,屋內的擺設很簡單,甚至簡陋,唯一值錢的家具也就是他手裏抱的琴了,有一張床榻,整齊地碼著幾床被子,一張書桌,桌子上擺放了幾本書,我走過去隨意的翻了幾下,認識的字沒幾個,看起來與以前學得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除了書還有一副沒畫完的水墨畫,畫上好像畫著幾課竹。

在朝陽的地方開了一扇窗戶,陽光透過油紙照進屋子,使屋子顯得亮敞,一盆開著白色花朵的水仙花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吳悅跑過去低著頭仔細的看了看,這盆花生長長在一個白色青釉瓷盆中,葉子被細心修剪過了,綠的葉配紅的花,襯得整個居室頗有生氣。

“夢之,你知道水仙的花語是什麼嗎?”她抬頭問道。

“花語倒是個新鮮詞,在下第一次聽說。”他彬彬有禮的回答道。

“哦,我忘了,這是古代,那我告訴你吧。”她說。

“在下恭耳悉聽。”他回道。

“在我們那個地方,每種花都有自己獨特的含義,這種含義呢,就叫做花語。根據花語的不同,送給不同的人。比如說百合的花語是百年好合,祝福,所以一般在成親的時候送給新人,梅花的花語是傲骨高潔,一般送給品格高的人。”

“而水仙的花語是敬意,我更喜歡他的另一種解釋請不要忘記我。”吳悅說完,看了看柳夢之,他正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原來花不僅僅是美麗,裏麵還蘊含著這麼多奧秘,在下受教了,請受在下一拜。”說罷,他躬下身子作了一個揖。

“夢之,你客氣了。”她忙還禮。

“對了,你們走了那麼久,餓了吧,在下這就去準備幾個小菜,你們在這不必拘束。”他說。

“好啊好啊。”一聽到有飯吃先前還東張西望的金希澈一下來了神氣。

吳悅對他翻了個白眼,真是個吃貨啊,“麻煩了。”她說。

一會兒功夫,柳夢之就將幾碟精致的小菜端到桌子上,吳悅也忙過去幫忙,擺放好碗筷。

坐在飯桌前,她拿著筷子夾起一塊筍放在嘴裏,嚼了幾下,清脆鮮美,不由驚歎,“太好吃了,夢之沒想到你不僅琴彈得好,飯都做的這麼好,還讓不讓我們活了。”吳悅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

“唔唔。”金希澈邊往嘴裏使勁扒著飯,邊附和著。

“你們吃的慣就好。”他露出招牌笑容,真是如沐春風啊。

美食和美男相伴,真是人生的第一大美事啊,吳悅在心裏樂開了花,穿越其實挺好的嘛!

“對了,夢之,你的家人呢?”吳悅邊吃邊問道。

他拿著筷子的手明顯停滯了一下,隱藏在麵具裏的臉讓人猜不出他的表情,她敏感的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忙道歉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他們早就去世了。”他刻意表現的很隨意,但夾菜時手在微微顫抖。

吳悅急忙轉換話題,很快,飯桌上又洋溢著歡快的氛圍。

吃罷飯,我們又要起程了,簡單的告了個別,柳夢之見我們去意已決,並沒有出言挽留我們,隻是為我們扶了一段琴算是為我們踐行了。

“有緣自會相見。”這是他最後說的話。那時他們都不知道,再見會如此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