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往常一樣灑遍每一個角落,吳悅站在院子裏,像往常一樣大大伸了個懶腰。
“希,我們走吧。”她像聊家常一樣對金希澈說出這個決定。
“還沒吃早飯呢,待會再去。”金希澈顯然沒理解她的意思。
“我是說,離開小陶鎮。”她說。
“為什麼要走啊,在這不是過得好好的嗎?”他答。
“你沒發現,這幾天在我們四周的人多了很多嗎?”吳悅說,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
“那是我的名氣越來越大了啊,這樣不好嗎?”金希澈有點臭屁的說道。
“我說走就走,那有那麼多廢話!”吳悅發飆了,女人厲害起來下的決定更是無法改變。
“那……好吧。”金希澈隻能順著她。
行李吳悅昨晚就收拾好了,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隻有一個小小的包袱,她把這幾天賺的錢留了一部分給好心收留我們的奶奶,簡單的告了個別,對於離別她一向都是幹淨利落,就向下一站出發。
當納蘭若得到消息時,他們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他急忙趕到二人落腳過的農家小院,隻看到一張紙片,上麵畫了兩個簡筆小人,向他擺手。
他龐然大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是他最親的大哥啊,既然無法強留,隻好作罷。
明宇山莊
慕容野捧著一杯茶正要喝,進來了個男子徑直走到他的身邊,彎腰耳語了幾句。
慕容野眉頭皺了皺,冷冷的說了句:“繼續跟著。”
吳悅和金希澈又走在了路上,與來時不同的是現在他們有錢了,吳悅一路很興奮的蹦蹦跳跳,金希澈心情也不錯,任由她胡鬧。
“叮……”從遠處傳來悠揚的琴聲,似泉水叮咚,清脆悅耳,讓人聽了精神不由一振,忽而琴聲變了,如小橋流水,緩緩向遠處流淌,吳悅眼前仿佛顯出這樣一幅畫麵,幽遠的山腳下有一座小小的村寨,炊煙嫋嫋,村寨前方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上麵駕著簡陋的小木橋,橋下有浣衣淘米的農婦,有戲水的孩子……
她不由聽癡了,這才是真正的天籟之聲啊,吳悅拉了拉在一邊發呆的金澈希,說:“走,我們去拜會一下彈琴的人。”
循著琴聲,他們走進了一片竹林,走到竹林的盡頭,頓覺豁然開朗,是一片草地,草地上點綴著五顏六色的小野花,在草地的中央,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紅衣穿在他身上並沒有顯得過多陰柔,他十指撫琴,閉著眼睛陶醉著。
他們遠遠的望著,靜靜的聆聽著,沒有出聲驚擾他。
一曲終了,他緩緩起身,看著他們,微微一笑,仿佛對他們的出現早已知曉。
那笑容,傾國傾城,竟將天地的光芒也掩蓋住了。該怎樣形容這個男子啊,他的一半臉被一個簡單的銀白色麵具所遮住,另一半臉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天物”。
這是多麼完美的一半臉啊,造物者好像不遺餘力的雕琢他,連金希澈在他身邊都失色不少。
驚訝中,吳悅有點惋惜,如果兩半臉一樣完美就好了。
他仿佛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一點可憐,搖搖頭,微微一笑。“在下柳夢之。”他向她們微微做了個揖。
“我叫吳悅,他是我弟弟吳萌。”她也禮貌的答道。
“相見既是有緣,可否勞煩二位去寒居一坐。”他如塊美玉,謙遜而有禮。
“好啊,好啊。”趕路那麼久,吳悅自然求之不得,爽快的答應了。
柳夢之抱著琴帶著二人來到了他所居住的小屋,小屋很簡陋,隻是用幾塊粗糙的木頭搭起來的,屋外的繩子上掛著幾件換洗的衣服。屋子背靠遠山,風景秀美,倒是個旅遊消暑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