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韓少還是四娘(3 / 3)

“就是說,A向B映射就是A中的每一個元素都可以對應B,但反過來不行。”

“為什麼呢?”

“這是定義。”

“定義我自己看就行了,還用你講?”

若歆一想也是,就用渡河的思想又敘述了一遍:“一條船可以渡多個人過河,可一個人隻能登一條船。”

“我知道腳踏兩隻船不好。”石珍咯咯地笑道。

若歆覺得數學老師就是高明,愛情中的不當之處他都能用數學原理解釋。石珍依舊不甚明白,教若歆用自己的思想講解。若歆的方法確實和張老師有所不同。

“就好比,一個媽媽可以生許多小孩,但是一個孩子隻有一個親生母親的。A就可以當成媽咪了。”

石珍聽得目瞪口呆,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若歆的比方將國家的計劃生育拋之腦後,但對女生而言,從女性的角度分析問題真的有神奇的作用。

晚自習後,若歆回到宿舍,他將那本作文書還給了馮望。平時閑時看看,覺得寫得蠻有意思的,沒有細看;等到晚自習時認真看了,才知太抽象了,不實用,便還了。

“看完了?”馮望將書收好,他以為若歆看的書多,才看得這麼快的。

“沒有,寫的都挺個性的,我記不住什麼。”

“這是首屆的,每年都出的,最近的幾屆寫得更個性。”

“這上麵的都是學生寫出來的嗎?”

“是啊,有的就憑借一篇文章保送名牌大學了,還在這受苦?”馮望搖頭歎息地說。

若歆覺得不可思議,都已是新中國了,怎麼還像科舉時候寫文章呢?馮望接著說:“咱們的作文可不能這麼寫,一是別人不一定看得懂,二是篇幅有限,三是一寫就早戀。”若歆覺的他應該是個寫作高手,便想趁此機會偷學些方法,說:“我最討厭寫作文,寫不多啊?”馮望也未告誡什麼良言妙語,隻是說道:“多給你老婆寫些信就好了。”他以前人的身份標榜自己,仿佛自己作文就是靠這一招練出來的。若歆覺得他在開玩笑,想想自己初中也寫了不少信件,到現在作文依舊寫不出。若歆在他宿舍坐了一會兒,竟發現馬翔後繼有人了,他宿舍一個叫程民的新秀並不亞於馬翔。他向若歆出了一題:“一頭毛來一頭光,進進出出冒白漿。”他讓若歆答一事。幸虧若歆早前在馬翔的熏陶下稍有起色,不然要吃笑話了。可若歆不想說出答案,否則大家會很掃興。結果他說了一句,還是讓大家掃了興。他不僅讓大家失望,竟讓大家有些窘迫。他說:“你先說是毛的一頭進去還是光的一頭進去。”話音剛落,一臉笑像的程民當即就成了苦瓜臉,他呆住了,竟沒有想到相貌堂堂的白若歆還有這一招,頓生強烈的欽佩之情,真把個白若歆的問答比成了周總理的外交,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給若歆出難題了。若歆回了宿舍後,程民一夥人還在納悶著為什麼當初自己被這個笑話坑的時候就沒有想得用若歆的這句問句來反問一句呢?便更加欽佩起來。

宿舍裏吳飛正和陳建學討論一道數學題,好像是一道奧賽書上的題。若歆探著頭看了看就走開了,他走得很自然也很平靜,還點點頭讚揚這班裏的學習風氣。這點頭在陳建學和吳飛眼裏就有所不同了,他們以為若歆是得道高人,走的不屑一顧,那點頭分明是表明已成竹在胸了,其實,若歆連題裏的一個字都沒有在意,可是他們還是給了他一張寫了方程式的紙條,叫他求解。若歆盛情難卻,便埋頭算起來。不一會兒,若歆解完了,一臉不相信地問道:“有四個解啊?”“對,就是有四個。”吳飛點頭回答道。若歆把紙條遞過去,說:“正負根號三,正負三分之根號三。”“那我的結果就應當是對的。”陳建學說道,他看著自己一樣的答案。若歆有一種當了諸葛亮後與周瑜同時伸出手心的“火”字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