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來就不占理，張秀清淡然的問，“還有別的事情嗎？我兒媳婦下班以後要跟我一起做飯，我……”
“誒，張阿姨，您就不能考慮考慮？硬性條件上，我們都可以談的。退一萬步說，您也不希望我媽一直打擾您的生活對不對，更何況當年您確實插足了我爸媽的感情，在這一點上您也不是一清二白。”楊鴻躍的話非但沒有讓張秀清退步，反而激起了她的情緒。
我看到張秀清皺著眉頭，過了一會兒在舒展開。
“小楊，不論當年我和你爸爸發生了什麼，我都承認插足是一種錯。而且現在我也認錯了，想要和你們楊家斷絕來往。退一步說，那些年我跟著你爸爸，他的公司出的幾次大問題的，都是我的幫助下擺平的，我不虧錢你們楊家。再退一步說，就算我和你爸爸發生過什麼，也沒有必須離開這座城市的道理，畢竟你們楊家沒有買下這座城市，它還不姓楊！你說呢？”張秀清說完拿起布織袋子，起身告辭。
……
楊鴻躍不停的揉著眉心，我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沒幫上忙。”
“沒事，拉你過來也是想讓你看看，張秀清是個很厲害的女人。”楊鴻躍點了些吃的，讓我先吃飯。
他非常客觀的評價，餘嵐根本不是張秀清的對手。
現在是張秀清不想和楊家有什麼關係，這些年也確實不爭什麼財產。但凡張秀清想要想爭，根本就沒有餘嵐什麼事了。
這些年餘嵐做闊太太做的太習慣了，覺得任何人都是低她一等的。其實餘嵐的段位，在張秀清這裏毛毛雨都不算。
這個女人不惹事，但是也絕不怕事。
就算餘嵐拿情人這件事做文章，也不過是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話罷了。時間久了，自然就見真章了。
何況餘嵐這麼多年都沒接觸社會，人脈都是楊家的。人家對餘嵐好，根本不是衝她這個人，是衝著楊家的財力權勢。
可是張秀清就不一樣了，單從人脈這一點來說，她不輸於楊鴻躍。
她隻是沒有做生意，不想做生意了而已。不然就憑她早出生楊鴻躍幾十年，還有什麼是她拿捏不住的。
楊鴻躍歎了口氣，他說張秀清真是油鹽不進，就是塊硬骨頭。
“那就讓你媽讓讓步唄，人家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你媽也別逼的太過分了，不然隻能適得其反。”我讓楊鴻躍勸勸餘嵐，我感覺餘嵐還是很聽兒子意見的。
“我勸？我怎麼勸啊，這麼跟你說吧，我媽到現在都沒摸清楚張秀清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總覺得人家張秀清不如她，哪哪都比不上她。我爸惦記小家隻是惦記兒子、惦記長孫，其實……誒！”楊鴻躍連連歎氣，讓我先吃飯吧。
我最近受楊鴻躍的好處有點多，吃著吃著就良心發現問道，“要不我幫你勸勸你媽，張秀清我是肯定搞不定了。你媽怎麼說也比張秀清好點兒吧，你覺得怎樣？試試唄。”
楊鴻躍想了想，讓我放心的試試，成不成都不怪我。
我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和餘嵐談談，還能順毛捋著，慢慢引導。
就算是還楊鴻躍一點恩情吧，他說第二季的款項很快到我賬戶裏。
楊鴻躍告訴我，他之所以有家暴傾向，就是被她媽逼的了。
從他十來歲開始，餘嵐就把楊鴻躍當做爭寵的利器。一次次讓他參合在家庭大戰中，沒有人在乎楊鴻躍的感受，沒有人問過他想要什麼。
後來長大了理所應當的做生意，繼承父業。
“你知道嗎，我根本不喜歡做生意，不喜歡商場的勾心鬥角。”楊鴻躍的悲傷是真實的，作為同樣被逼著上道的我太能理解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