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顧清南的消息,他就這麼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裏。
晚上回到楊家,楊思悅已經睡了。我回到臥室楊鴻躍在床上等我,我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夫妻生活了。
楊鴻躍慵懶的靠在床上,他今天回來這麼早,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洗完澡我躺進楊鴻躍的臂彎裏,他溫柔的對待著我,和以往截然不同。
可即使如此,不愛……依舊是不愛。
我敷衍著楊鴻躍,偶爾迎合一下。結束後他躺在我的旁邊抽煙,我翻閱著雜誌。
楊鴻躍彈著煙灰說:“白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你說。”我翻閱著雜誌,就知道楊鴻躍肯定要找我有事的。
不過我預料之外的是,楊躍是跟我聊家常。
他跟我說的是楊振業情人的,問題,我的寶寶流產掉以後,餘嵐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楊振業情人的身
餘嵐跑到對方兒子的公司鬧了一兩次,現在對方說了,要和楊家斷絕關係。
可偏偏楊振業舍不得啊,
多年下來楊振業的心早就不在餘嵐身上了,要不是看在楊鴻躍的麵子上,早就搬出去住了。
“我想找對方談談,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離開這座城市算了。我知道這樣欠妥、也知道這不占理。為了我媽、為了咱們這個家,我隻能這麼做。我希望明天你能跟我一起去,行嗎?”楊鴻躍讓我不要為難,如果覺得勉強就算了。
我根楊鴻躍說沒關係,明天我可以跟他一起去。
楊鴻躍說太感謝我了,有些話還是女人之間說方便一些。
第二天下午和楊鴻躍一起見了楊振業的情人,她穿著一條棉質的裙子和繡花布鞋,整個人清淡素雅,讓人很難與職場女強人聯係在一起。
她坐在我們對麵,禮貌的說道,“小楊,我時間不多,我們就說正題吧。”
來之前在車上楊鴻躍和我簡單交代過,她叫張秀清,本人非常有氣質。給人一種安靜淡雅的感覺,現在一見絲毫不誇張。
楊鴻躍把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他開門見山說,“張阿姨,我希望你們離開這座城市。當然,弟弟的公司我可以找人給出一個好價錢,另外這是補償你們的錢。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是我們楊家欠您的,可能還遠遠不止這些。金額方麵我可以再談,你開一個數目,隻要我能力範圍內,我都可以。”
張秀清莞爾一笑,徐徐開口。“小楊,這件事你媽媽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之所以拒絕,原因也說的很清楚。第一,我兒子的事業在這裏,很多東西不是錢可以衡量的比如人脈、比如感情。第二,我們的戶口都在這裏,你也知道我兒子已經結婚了,他和兒媳婦都是本地人,我現在當不了他們的小家了。第三,我兒子和兒媳婦正在計劃要孩子,以後孩子接受的教育也十分重要,這座城市的教育、醫療、甚至是以後的發展你都是看得到的。小楊,當然還有其他原因,但是總的來說,我們不能因為上一輩的那點兒事,就毀掉後代的生活,這是不公平的。”
張秀清說的有理有據,但是卻絲毫沒有爭執的意思。她溫柔而堅定,她的話語讓人聽起來並沒有不舒服,可是我心裏堅信,她不會讓步。
楊鴻躍比我更清楚,我們都知道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張阿姨,您看這樣。人脈、戶口,我來想辦法解決,隻要您能說服家裏人,其他的我來想辦法,您看行嗎?”楊鴻躍對張秀清是尊敬的,我想如果可以選擇,也許……楊鴻躍更願意要張秀清這樣的母親。
誰不希望自己的媽媽是見多識廣、溫文爾雅、為母則剛的。
來的路上我也準備了一些言論,可是見了張秀清,我才知道這都是多餘的。
她知道自己要什麼,而且她要的東西,都是應該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