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子言看他那閃爍的眼神,心中的疑問便更大,正待問他的時候,抬眼看著門外暮蘭正一路小跑過來,於是便淡淡的說道:“你知道那東西對我的重要性。”
方墨連連點頭,一眼看見正一臉激動的跨門而進的暮蘭,於是趕緊一邊往外走一邊碩說道:“啊啊啊啊,暮蘭你來的正好,子言醒了他要洗澡,我要去幫他找樣東西我都先走啊……”
說完便直接溜了。
“公子……”暮蘭見著已經坐在床上的暮子言,激動的又是差一點要熱淚連連起來。
暮子言淡淡的瞥了一眼朝著某個方向溜去的方墨,一邊起身示意暮蘭拿起衣物,一邊徜徉著漫不經心的問道:“方墨這急匆匆的樣子是要去哪裏?”
一邊扶著暮子言,暮蘭隨口便是一答:“自然是去後院的……”
突然,暮蘭猛地怔住,不由得瞪大著眼睛捂著自己的嘴巴。
暮子言停住了動作,一臉深意的看著眼前的暮蘭……
暮蘭不由得心中一緊,腦後一涼,一種很不詳的預感瞬間襲來。
此時正值午後,陽光微醺,在這秋日的午後泛著絲絲暖意。
小白正好要拿些東西去了落琴海,估摸著要很晚才能回來,因為在屋內帶著無聊,我被葉子青正小心翼翼扶著來到院子,準備坐下的時候,猛地聽到門外便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然後就是方墨那膠焦急萬分的聲音:
“完了完了,阿夭,我完了完了……”
“大叔,發生什麼事情?”見方墨一臉焦慮的走了進來,我和葉子青很是疑惑對視一樣,頓時麵露憂色,莫不是暮子言傷勢加重了?
方墨幾乎是哭喪著臉一屁股坐在我們麵前,不敢看我們,立馬捂著臉嗚嗚的說道:“阿夭,我對不起你,我又做錯事情了……”
看著這樣的方墨,我皺了皺眉頭,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葉子青,見她也是朝我一個聳肩,於是問道:“大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夭,子言醒來了。”方墨一把拿開說,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如此說道。
我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是一陣的歡喜,連忙說道:“子言醒來時好事呀,怎麼你卻是哭喪著臉呢?”
“因為,他一醒來就知道你受傷的事情,然後。”方墨扭捏了半會,又是捂著臉說道:“然後,又從我這裏套出了你知道他受傷的事情,我想,子言那麼聰明,一定已經懷疑我和你聯絡的事情,可能,可能他已經猜到你一定離他不遠了……”
“噝……”我突然覺得一陣的暈眩,然後倒吸了一口氣,望著方墨說不出半句話來。
“大叔啊大叔,你真是個笨蛋啊,你嘴巴怎麼就這麼大,人家一醒來就知道了!”葉子青也是朝著天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抬起手指點了點方墨的腦袋。
“我……”方墨又是用手絞著自己袖子慘兮兮的說道:“我這不是見著他醒來一時高興就說露了嘴嘛……”
“唉……”葉子青又是朝天翻了個白眼。
隻是好在暮子言隻是猜測,我瞥了一眼手腕上那道反反複複的暗紅色的傷口,淡淡的說道:“反正他還不知道我就在這裏,等這血引子用完,我便離開這裏。”
方墨頓時,突然抬了眼看著我說道:“阿夭,你真是這樣打算的?”
我點點頭。
方墨垂了垂了眸子,低低的聲音傳來:“雖然,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九重天的規矩不能打破,可是這往萬千把年來來去去,這種事情還是有的,其實,我也是覺得,喜歡這種東西,不要被牽絆住了就……”
“大叔。”將臉別到一處,我打斷他說道:“是呢,你說的我都知道,豐歌姑姑的阿爹阿娘不正是麼,隻是,這些日子我已經明白了些,也通透了些,所以,我和子言隻見,能如此這般就好了,不需要再過多的牽扯,畢竟這錯還是由我先……”
方墨有些怔怔地看著我,張了張嘴,卻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來,複又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處的地麵發起了愣來。
葉子青也是偏著頭看著院子裏頭深淺不一的光線,一臉深思的樣子。
一時間,三人便深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突然,低著頭的方墨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驚呼道:“啊,對了,子言剛在問那隻小葫蘆哪裏去了,阿夭你沒有丟了吧?”
“他還惦記著做什麼……”歎了一口氣,我從袖袋裏掏出那隻小葫蘆,然後遞給方墨說道:“快去給子言吧,就說是你自己收拾起來了。”
拿過小葫蘆,方墨點點頭,轉身便又往暮子言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