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還生痛,且為止(2)(1 / 3)

水汽氤氳,溫水怡人,清洗著沉睡已久的肌膚,讓人通體舒暢不已。

隻是,坐在浴桶裏的暮子言,溫熱水霧中的臉卻是緊蹙眉頭,滿心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這澡泡的一臉的不舒心。

隻見他視線始終鎖在手上那隻小葫蘆身上,越看越覺得內心心緒不寧起來。

剛剛從方墨手上拿到這個葫蘆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異樣,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怪了,如今這般仔細看著,終於發現哪裏出了問題了。

小葫蘆似乎被重新清洗了,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的血跡,而且,係著的繩子也明顯的換成了一根新的小紅繩!

暮子言眸子頓時一沉,方墨明明說了不過是將小葫蘆收了起來,並沒有去動過他,可是如今這葫蘆的模樣,明明卻是被誰護理好了。

若不是方墨,定然是那個護理它的人是……我。

一想到這,暮子言的水汽氤氳的眼睛忽地一亮,突然狠狠地拽起手中的葫蘆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腦海中閃過各種片段與猜測。

暮子言想,倘若方墨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拿到這個小葫蘆,那麼就已經說明,保管這個葫蘆的人就在暮王府。

倘若就在暮王府的話……一想到這,暮子言腦海中又是閃過剛剛暮蘭那就話來“自然是後院……”

後院麼?你就在後院麼?

閃亮的眸子倏忽的又是暗淡先去,複歸平靜,暮子言攤開死死的攥在手心上的葫蘆,看著它的眼神又變得溫柔與痛楚。

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好一會,暮子言緩緩的閉上眼睛,在心裏說道:“你終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這也躲著我,而我卻是不知道,還是怨恨著你,原來卻是在我不不知道的時候受了怎麼的傷,竟然突然就要活不成了,你知道我聽到這事的時候有多麼難受,竟然比自己快要死去了還難受。”

苦笑了一聲,暮子言又是睜開眼看了一眼葫蘆,有些自嘲的自語道:“原來我自己也不知道,對你已經用情這麼深……”

水汽縈繞,暮子言的心亦如這迷迷茫茫的水汽一般,內心有著一股莫名的難受與衝動,迫不及待的便想要奔到後院去,找到那個半路逃跑的人。

當然,有些不確定的東西,急是急不來的,隻要有心,便自然能從身邊的人套些出話來的。

因為又怕自己一時被暮子言套進去,方墨將小葫蘆送到子言手上之後,便又是一轉身就溜走的沒有影兒了,隻留下暮蘭一個人在暮子言身邊。

暮王府因為暮子言的醒來也變得熱鬧生氣了起來,不複之前的沉悶與陰沉,上上下下都在討論著暮子言醒來的事情。

但是由於暮子言剛剛醒來,身子並沒有好全,魂魄氣息不穩,心脈也仍是有些的微弱,不能過多的運動,隻能在附近隨處走走。

暮蘭雖然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暮子言似乎知道了後院的秘密,就怕某個時刻突然要暮蘭如是道來,所以雖然很是高興的陪在暮子言的身邊,但內心仍是忐忑不安的,是不是都在關注著暮子言的言行舉止。

隻是,暮子言卻是冷靜的很,不經對自己受傷的事情隻字不提,對後院的事情也是隻字不語,仿佛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讓暮蘭卻覺得不安。

以他跟隨暮子言多年的經驗,暮子言越是沉默,就表明他早已經有些對策。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時候,正值方墨送來一萬黑糊糊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