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突然瞪我一眼,虎著臉說道:“說你笨好還呢,還是罵你白癡?哪有這樣的吃法的?”
見小白又是一個冷臉,我頗為不高興的一個往後,靠在了枕頭上,很是幽怨的說道:“我以前看那些戲折子裏頭,見人病了,照顧的那個人都是噓寒問暖,百依百順的,你看你,倒是越來越趁著這個機會來欺負我了……”
說完,我還氣呼呼的一個扭頭麵朝裏麵。
小白一聽我這話,頓時哭笑不得,然後,便真的輕聲笑了出來。
隻見他突然滿臉堆笑,亦如以往的風情萬種的樣子,輕輕地坐到我的床沿,然後慢慢地探身前來,抬手將我的臉掰過,與他的眸子正對著,然後柔聲問道:“阿夭,原來你是嫌棄我不夠溫柔了麼?”
看著複又嬉皮笑臉般模樣的小白,還有他那副突然湊了過來的過分妖嬈的臉,以及他那雙本來就深邃的如墨玉的眸子,猛地看的我心裏頭一震,不自覺的便覺得一股燥熱爬上臉龐。
而小白那溫柔的要溺死聲音複又傳來,聽的我心髒又是一緊,然後眨著眼睛看著小白問道:“小白,你是不是被我剛才那話給刺激了?”
小白仍是嘴角帶笑,掰著我臉的手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筱曖細細的撫摸著我的臉龐,他繼續那麼溫柔如水的說道:“那你想要我如何溫柔的待你,是像這麼樣麼?”
看的我心裏頭又是一緊,我終於忍不住抽了抽嘴巴,趕緊將他的手從我臉上拿開,說道:“小白,你什麼時候便的這麼登徒子了?”
小白一個皺眉:“登徒子?剛剛你自己說我要對你百依百順的,怎麼又是立馬又是嫌棄了?還是……”
說道著,小白的眼神突然就移到我飛紅的臉頰上,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眸子明亮亮起來,“阿夭,你為什麼臉紅了?”
我一聽,趕緊伸出雙手擋住臉,接著立馬又是將頭往裏麵躲去道:“哪有,哪有臉紅,這是喝藥補的吧,補過頭了吧……”
見我已經是尷尬的這般,小白打心裏開心起來,笑意抑製不住的往嘴角溢出,也不點破我的窘態,隻是笑意濃濃的看著我,好一會,才說道:“真是調皮呢……”
我的心不知道怎麼的,開始突突的狂跳了起來,臉上也是燒的厲害,雖然背著小白,可是總覺得他一定是笑意十足的看著我,索性一把拉過被子蒙上,躺了下來,悶悶的說道:“我要睡了……”
“嗯……”小白應了一聲,不見起身。
我見小白仍是坐著不動的樣子,複又悶悶地說了一聲:“小白,我要睡了……”
仿佛聽到背後傳來一聲細細的歎氣,好一會才見小白輕輕地說道:“好……”
說完,便起身出去,轉到門口,小白攤開那隻撫摸過我臉的那隻手,怔怔地看著好一會,才說道:“阿夭,你這是害羞了麼?”
……
醒來之後,湯藥堅持一天一天的喝著,雖然我的身子似乎在慢慢的恢複著,手腳也一天一天的有勁起來,可是,自己也隱隱約約感覺,心脈卻仍是在一天一天的衰竭中。
雖然表麵上看著我正在慢慢地轉好的樣子,可是,我內心卻是十分的清楚,這些都不過是表象,每每夜幕之後,心脈衰竭的疼痛都攪得我難以入眠。
倒是小白看著我看著轉好的模樣,不知道是真高興,還是其實也是知道我每況日下的身子,隻字不提,要麼繼續板著臉催促著我將藥喝下,要麼就是突然於是如一個登徒子一般,竟說些讓我麵紅耳赤的話言。
而每每晚上見我睡的如此輾轉反側的,卻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抱著我,如小時候哄我一般。
如此幾日過去了,依然沒有等到豐歌的消息。
在第五日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自己下地走動了,剛走到門口處,便有聽講院門有聲音傳來,仍是小白和誰說話的聲音。
其實,隻要我每日醒來之際,幾乎都能聽到小白在院門外和誰說著話,似乎小白的語氣不善,可是每次我都無法聽清他們對話的內容,並且一天比一天聽的不清楚了。
眼下,我都站在到房門口了,除了小白那每天一次的關門聲聽的清楚外,其他的全是一片迷糊。
而每次當我問到此事的時候,小白都是說,他在趕海鳥。
如今,眼見著小白在我麵前拉開門來,一臉驚訝的看著立在他麵前的我,不知道是驚嚇的還是驚喜的瞪大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我朝著他嘻嘻一笑:“小白,這裏的海鳥真多啊,每天趕丟趕不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