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外麵的葉子青抱了抱肩膀,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語道:“難道我體質也下降了?不過是吹了一夜海風,就這麼容易風寒了……”
說完她又拿起手在鼻子上擦了擦,跺著腳繼續朝著門縫往裏頭瞧了瞧,見什麼也沒看到,又是歎了一口氣,倚著門框說道:“怎麼辦,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阿夭,也不知道她怎麼樣子了……”
然後偏過頭看著不遠處的泛白的海浪,腦海中又是慢慢的浮想那天晚上的情景來,想象到那日我的慘樣,當時便將她整個人都嚇傻了,加上小白後來的那句話,更是讓自己整個完全的蒙掉了般。
就那樣在那溪水裏坐了不知道多久,隻知道方墨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光景,聽了她斷斷續續的敘述,看著方墨臉的的極具變化,更是明白自己闖的禍有多大。
那日,方墨也是十分氣憤的對她說:“此遭,小阿夭的性命怕是難保了,葉子青你怎麼這麼般的糊塗……”
是啊,她怎麼能那麼的糊塗,明明知道丹核果裏有銀蛇,果樹下又之舌草,她怎麼能帶著我去這麼胡鬧……
想到這裏,葉子青的眼簾垂了下來,兩股眼淚隨即慢慢地垂下,將頭慢慢的再次扭向門邊,葉子青將一邊臉貼在門上,手掌也是緊緊的貼著門上,內心幾近哀痛的要死。
隻見她慢慢地從門上滑下,然後便蹲在了門腳處。
葉子青的頭緊緊的雞西貼在門上,一邊無聲淚流,一邊哽咽的說道:“我知道錯了,我錯了,讓我進去好不好,讓我看看阿夭好不好,讓我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好不好,我真的錯了小白……”
裏頭,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小白見我繼續很是乖巧的將滿滿一碗糊糊的湯藥喝完,很是高興的獎勵我一顆糖,然後又倒出豐歌送的那瓶藥,“來,在吃一顆……”
“能不能不要吃了?”我複又皺了皺眉頭,其實我漫胃裏都是苦巴巴的草藥味,打個嗝也是一股濃濃地藥味。
捏著藥丸,小白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豐歌姑姑留下的,吃了好的更快……”
我撇過頭,仍是一臉極不情願的樣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轉頭問道:“對了,小白,那日之後不曉得子青姐姐怎麼樣了,她沒受傷吧?”
小白一怔,望著我說道:“她?很好,沒事。”
我歪了歪脖子,說道:“可是,這麼久了她怎麼不來看看我?”
小白突然將眼神瞟向了外麵,良久才說道:“你睡著那會,她來過了,隻是家裏有些事,我們便叫她先回去了。”
說完又補上一句:“你不恨她將你害成這樣麼?”
我停止了扭脖子的動作,垂了垂眼簾,複又抬起說道:“大概不會吧,變成這樣,又全部是她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自己也是個闖禍的料……”
見我這般說,小白內心複雜的看著我好一會,歎了一口氣,捏著藥丸繼續說道:“這些先不說了,快些把藥丸吃了吧……”
我無奈張了張嘴,乖乖的吞下,然後歪著頭對小白嘻嘻一笑,說道:“小白,你看我該吃的都吃了,現在身子也慢慢地恢複勁兒了,你昨天答應我的,會帶我出去走走的,我看今天天氣不錯,你……”
話還沒有說完,小白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徜徉著在一旁收拾著藥碗,一邊說道:“阿夭我,你現在身子剛剛還,我剛剛在外頭看了一會天氣,你要院子裏頭都來了好些海鳥,我估摸著可能亞歐暴風雨就要來了,要是我們出去,一定會淋的個落湯雞一樣。”
我撇了撇嘴,連忙打斷小白說道:“小白,你答應過我,說要帶我出去,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
小白背對著我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良久才說到:“阿夭,你看你,才剛剛醒來一兩天,身子都沒有好,您看你才剛剛隻能坐起來,就別老想著出去,等你哪天能過自己下床了,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一聽小白這麼說,我趕緊掀開被子,立馬挪動著身子就要起來,一邊起來還一邊說道:“你看,小白你看,我也可以起來的,你看……”
小白見狀,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奔到床沿,一把壓著我肩膀說道:“阿夭,你看你,又調皮了不是?自己起來,你看你滿頭都是大汗的,怎麼起來?”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挪了半天,也還沒有將雙腿挪到下去,倒是真的累的一聲是汗,我抬起手胡亂的擦了一把汗,一把抓住小白的手臂,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看來,我還是要廢了,還是沒有多大的勁兒。”
說完,便朝著小白眨著眼睛,很是認真的問:“小白,你把豐歌姑姑的那些藥碗全部倒了給我吃好不好,說不定我就可以好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