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猜對了。”夜初一點頭,說的很有誠意。
這下可把大叔給氣壞了,一隻手指著夜初直發抖,那樣子十足有即將中風抽死過去的征兆。
可是這麼突然一看,總覺得這個大叔有些熟悉,可是卻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裏見到過他。
“你們這些不良少年!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跑到環山郊區學人家玩什麼飆車!害的老子差點跟著那兩個瘋子一起掉到山崖下麵去!”大叔氣氛的話語一下子令我緊張了起來。
那兩個瘋子,該不會就是說道哥哥和曼晴晴吧?
我們一直沒有追上他們就是因為從山頂上掉下去了?
望著旁邊雖然不高但卻非常陡峭的坡路,我得心一下子就救了起來,不好的預感從腦海中揮之不去。
靜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夜,我害怕的從機車上下來,慢慢的走到路邊,我無法想象失去他璿夜熙的生活要如何繼續走下去。
“他們怎麼會掉下去?他的技術那麼好怎麼會掉下去!你說啊!他要是死了我要怎麼辦!”我突然發了瘋似得衝到那個大叔的麵前,揪住他的衣領抬起手就是狠狠地一拳。
拳頭的厲害不是很大,但足以讓他措手不及的摔倒在地。
大叔坐在地上驚慌的捂著臉頰看向我,似乎沒預料到我個女孩子會出手傷人,他有些嚇到了。
“我怎麼知道,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停地按喇叭,我以為他們看不見路,還特地打開燈讓他們過去……”他悻悻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委屈。
這下輪到夜初發火了,抬起手中的轉頭便朝他砸了過去,隻是他朝旁邊一躲,石頭並沒有砸到他的身體。
“你不知道對視的時候是不能開亮燈的麼?!就算他們不掉下去也會被你撞死的你知不知道?!”揪起他的領子,夜初狠狠地補給了他一個拳頭。
雖然是對手,可他也不希望夜熙會因此搭上兩條人命。
抓緊拿出手機,他在給誰打電話我已經聽不清楚了,濕身落魄的轉過身慢慢的走到懸崖邊上,下麵到處都是亂石樹木,三十米的下方又是另一條的公路,我好怕他會再次遇到那幫車隊。
他的手傷才剛剛撕裂了傷口,我真的好怕他再也回不來了。
不行,我要下去找他,不管他是摔殘了還是毀容了,隻要他願意我就要帶著他離開這個地方,過著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
於是我帶著自己的自作多情,不顧一切的就要跳下山去找他。
“你瘋了?這樣跳下去不死也會殘的!!”夜初慌張的將我攔腰截住,額角滲出的冷汗說明了他的緊張。
打電話叫救護車的空閑這女人就要殉情,好歹他這冒牌老公還在這呢,她要不要這麼不給麵子啊?
好吧,現在不是談論麵子的時候。
夜初生氣的對著我大吼著,我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因為夜初的及時發現,恐怕自己已經掉下去摔的半死不活了吧。
可是如果一想到夜熙說不定已經死了,我恨不得自己剛才跳到再快一些,陪著他一起去死好了。
咬了咬泛著白的下唇,我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己哭出一絲的聲響來。
“可是哥哥他還在下麵。”哽咽,除了哽咽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來掩飾我得失落和心痛。
“我已經報警了,我們在這裏等著警察和醫生來,如果在這之前你再發生點什麼事情的話,恐怕我真的要成為罪人了。”他緊緊的抱著我,生怕一鬆手我就會跳下去一樣。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怕……”蜷縮在他的懷裏顫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到他的身邊,迫不及待的……想要守護他……
一直都不敢太幸福,隻奢求能夠守護在你的身邊,看著你帥氣的側臉,傾聽著你好聽的聲音,最後靠在你寬厚的脊背上,安心的度過一生。
哪怕你隻是我的哥哥,哪怕你隻能是我得哥哥,我也願意。
眼淚,再一次忍不住的從眼眶洶湧而出。
“璿夜熙,你給我聽著!在我找到你之前,你要給我活著!!”突然,我對著他消失掉的地方撕心裂肺的大聲叫了一聲。
然後趁著夜初的不注意,我扯開他的舒服便抬腳從路邊跳了下去。
“喂!瘋子!”夜初著急的大喊了一聲,這個瘋丫頭,她一個人這樣莽撞的跳下去,是真的活夠了麼!!
低咒了一聲便想跟著她一起跳下去,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強的多,隻是胃部突然傳出來的劇痛令他皺了一下眉頭。
“該死的,怎麼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捂著胃部的位置,強忍著疼痛慢慢的從路邊滑了下去。
……
隨著夜深的降臨,溫度隨著天氣的變化極具的下降著。
冰冷的地麵上,兩個身影狼狽的趴在那裏,突然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劃破靜寂的夜空。
是葉萱……
夜熙趴在地上,渾身的麻痛讓他感覺到無力。
原來自己還沒有死,葉萱在呼喚自己呢,她來找他了,可是自己卻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倔強的仰起頭癡癡地望著那顆疲乏的星星,心底卻湧動著她那張著急心切的表情。
“我會等到她的吧……”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無聲的望著上麵的陡坡,努力的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哪怕他們之間永遠也不會有兄妹以外的交際……
眼前已經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可是葉萱,你看到我在這裏了嗎……
……
“啊啊啊啊——”
陡峭的環山公路的半山腰上,總是能夠聽到一些不幹淨的聲音;比如說,半夜時分在樹林裏傳出來的尖叫聲……
而我正在一邊不斷的扮演著鬼的角色,自己的整個身體還像個氣球一般不停地像坡下滾著。
地麵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樹枝、石頭、甚至還有鳥屎!!當我得臉上粘上了那還帶著點體溫的新鮮鳥屎的時候,我真有種想跳起來罵人的衝動。
這麼危險的地方你個鳥兒也敢拉屎,我看是真的混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就在我還在心裏不停地詛咒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狠狠地撲在了我得身上,我反射性的護頭大聲尖叫了起來。
我已經不再滾了,腳裸有些麻酥酥的疼痛,然而被我壓在身下的肉墊竟然是夜初。
我呆呆的趴在他的身上盯著他有些劃傷了的側臉,心中莫名的基因開始澎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