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熙哥,我、我想方便一下……”曼晴晴緊張過度,渾身緊繃的神經已經讓她忘記要緊緊的抱住夜熙然後告訴他自己喜歡他,然後告訴他自己才是最適合他的人之類的這種肉麻的話了。
現在的她惟一想要做的就是下車,然後回家躺在自己那柔軟的席夢思床墊上狠狠地睡上他三天三天不起床。
像現在這種連簷口唾沫都怕會掉下去的感覺,實在不是她想要的。
於是他小聲翼翼的對著前麵的男人說道,可是夜熙卻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些什麼,強風已經把她的聲音給吹散到各個角落了。
“夜熙哥?”她又大一點聲說道,可是越大聲她越是緊張,越緊張就越想尿尿,她真害怕一不小心失禁尿出來怎麼辦……
夜熙哥還不笑話死她呀?
“……”回答她的,仍然是無聲的速度。
這下曼晴晴可有些著急了,她怕再不停車讓她去上廁所,她真的會失禁的!!!
旁邊呼嘯而過的路燈是那樣的昏暗看不清楚,時上坡時下坡的險境讓曼晴晴嚇到連尖叫都沒有了。
感覺到身後的人兒的狀態,夜熙的嘴角今天晚上難得的笑了出來,從後車鏡上瞄了一眼,才發現她早已經嚇得失去了意識,死死地抓著自己一個字也不敢說。
嗬,即使你是我好兄弟的親妹妹,欺負葉萱的後果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慘!
冷笑過後,夜熙看向前方的隨意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對麵黃色的兩站大燈竟然再以同樣的速度朝他行駛了過來,刺眼的燈光照的他根本沒辦法睜開眼睛。
“該死的!不是已經封路了麼,怎麼會出現私家汽車?!”夜熙低咒了一聲,使勁鳴起來機車上的喇叭以示這邊有車子,讓他關掉大燈。
可是對麵的私家車不但沒有理會他,反而更加放肆的打開了多個燈。
他什麼意思呢?是怕路太黑他夜熙看不見道路所以來幫他照明麼?
真是可笑!
“混蛋!關上大燈!會不會開車啊!”夜熙情急之下大喊了出來,卻沒發現麵對著自己的是拐彎,而自己竟然直直的衝著它就過去了。
一時間,夜熙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當機車騰空飛起的時候,他腦海裏惟一出現的畫麵便是每年葉萱生日那天,他總是有很多的私房錢,從七歲的時候自己就喜歡上了機車,然後在師父的訓練下自己從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參加比賽,然而那個時候獎金雖然不多,但自己一次的獎金總是爸爸媽媽工資的幾倍。
但是他也隻是會送她一根棒棒糖,不是他小氣,隻是那是向往幸福甜蜜的代言。
送給她棒棒糖,隻是想送給他幸福而已。隻是她這個小丫頭好像一直都不明白,隻認為他是個小氣的哥哥而已。
扯了扯嘴角,身子在空中不斷的下滑,伴隨著曼晴晴撕心裂肺的大叫聲,他似乎看到了葉萱站在自己的麵前,正在對著他不停地微笑。
“哥哥,我們回家吧。”
——情景轉換——
十幾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般的在公路上奔馳著,我和夜初的車子在哥哥之後,眾人之前,隻是我和夜初不斷的飛奔以後卻始終沒有追上哥哥的車子,這到是讓那個驕傲的不得了的夜初狠狠地被打擊了一把。
“再讓你拽,現在看你還拽不拽了!”趴在他的背上,我鄙視的對著豎起了一根中指。
“少囉嗦,現在天氣可是很不好,估計一會就能下暴風雨,信不信我讓你一個人走回去?”從鏡子中斜睨了我一眼,他還真是喜歡威脅人啊……、
極其鄙視的斜睨了他一眼,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從身後衝出一輛甚至十幾輛飛車,估計連鳥兒都不敢在這裏拉屎。
他竟然讓我自己走回去?打死你我都不幹!!
“你連人家的影子都攆不上,丟下我,姑奶奶我可怕你會迷路,到時候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可怎麼辦呀?是不是?”我無恥的對著他笑,卻沒告訴他一直不認路的是我才對……
“你快看,前麵好像停了一輛汽車!”我突然指著前麵一百米的拐彎處,一輛亮著大燈的汽車停在了路邊。
“靠,大燈閃這麼亮,要死人的!”夜初抱怨了一聲後將車速迅速減慢,經過那輛黑色的桑塔納的時候還故意用眼神鄙夷了一下司機不知哪裏去了的空車。
這年頭買個汽車了不起啊?汽車前麵的遠光燈格外亮很牛B啊?大晚上在這種路段上打那種燈不知道會死人的啊?
氣氛的在心裏謾罵著,跑出去一段路程了的夜初突然像是想起來些什麼一樣,立刻將機車掉頭,朝回去的路飛了過去。
可可憐了我這個沒有思想準備的了,那一瞬間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開到那輛車的旁邊,夜初馬上便從車子上跳了下來,低著頭在周圍到處看,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我鬱悶的坐在機車上,看著他賊頭賊腦的模樣十分的欠扁。
“喂,我說你是想偷車嗎?”我鬱悶的朝他大喊了一聲,誰知他不但沒有低調,反而比我還高了一個調子的回答了我。
“偷車?老子我要砸車!”從旁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轉頭,夜初氣勢洶洶的就朝汽車前麵的那兩個明亮的大燈泡砸了過去。
於是幾千塊錢的東西就被他無恥的給摧殘了。
甚至還沒砸過癮,他又拿著轉頭在那輛嶄新的黑色桑塔納上來來回回的砸了好幾個坑,眼看那輛車就要因此而報廢了,車的主人好像也因此而跑了回來。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砸我得車?!”一束手電筒的燈光射向了夜初,然後又在我得意的時候燈光射向了我。
反射性的用手遮擋在眼前,透過指縫我看到了一個拿著手電筒一臉怒容的中年男人。
他梳著一頭油光煥發的平頭,所有的頭發就像是被強風吹過一般的向後梳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狼狽的掛在他的身上,配上那一輛已經報廢了的桑塔納,還真是挺有意境的--。
夜初大搖大擺的三步合作兩步的走到他的麵前,雙手掐腰,一副要吃了人家的模樣瞪著人家看。
“如果你再晚來個幾分鍾,也許你能夠逃離被老子摧殘的命運,隻可惜你來的還是太早了。”夜初一米八幾點個頭無恥的大叔給藐視了下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個小毛孩還要把我給打一頓不成?”大叔一聽氣的鼻孔瞪得老大,再拴上一個環,都可以牛拖去耕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