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搖頭,“不回了”
也沒家可回。
工友笑笑沒說話。
明明在門口坐著曬了會兒太陽,回了屋內,打開手機,便有條新聞推送了進來。
顧襲被判刑了。
她怔了好一會兒,才掩著嘴,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終於,惡有惡報了。
隻是,想到墨白心生悲涼。
卻全然不知,墨白已在滿世界的找她。
自從來了b市,她就換掉了手機號,和以前所有的人,斷了聯係。
人是靜下來了,卻偶爾想起過往,也會覺得孤單。
到了小年這天,工地上全部放假了。
劉正梁邀請她去他家過年,明明拒絕了。
思前想後,她決定回去看看爺爺。
自從那年下山後,她無數次的想回山上看看爺爺,卻一直缺少麵對他的勇氣。
買了動車票,到那邊時,已是傍晚。
晚上的山路有些滲人,天上還下著小雨,山路濕滑,看上去,烏沉沉的一片,有些怕。
可是,對於明明來說,卻並無太大的感覺,反倒是,有了熟悉感。
山上的村子,都空了,沒人。
她找了根木根,拄著,就往山上走。
隻是,那條以前熟悉的小路,太久不走了,已長滿了荊刺。
腿被割得生疼,她卻麻木的不自知。
山間路窄,雨也越走越大,她隻好收了雨傘,淋著雨往上走。
爺爺的墳就在他們住的屋子後麵。
推開木門,嗆鼻的灰塵,讓明明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卻又讓她在瞬間落下淚水。
記得,她有一次偷跑下山,回來時,下起了暴雨,她因為在山洞躲雨,睡著了,後來,醒了後,天黑了,她不敢走。
就一直躲在洞裏。
爺爺找了她半座山。
找到她時,什麼都沒說,隻是懲罰她獨自一人走回家。
那天的夜路,也同今天一樣,特別難走,地上濕滑,又下著雨。
她走了很久才到家,恐懼,害怕,讓她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下山。
在爺爺的墳前,她坐了很久,意外,自己居然沒哭。
隻是,頭有些昏沉沉的,身體酸痛得厲害,她靠在那草木叢生的墳上,暈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a市墨氏
“墨總,有發現明明小姐坐了動車。”
助理是跑過來的,找了幾個月了,終於有線索了。
他喘著氣,將一張紙遞給墨白,上麵,是一張動車票,是今天的行程,b市到a市某小鎮。
墨白皺眉,原來,她去了b市,這小鎮,她又去那兒做什麼呢
“已經派人過去了。”助理忙加了一名。
墨白點頭,起身,抄起椅子上的衣服,邊走邊說,“趕緊跟那邊人聯係,看看怎麼樣了另外,備車,馬上走。”
助理點頭,隨即又皺眉,“墨總,這天在下雨,又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