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沒回複他,徑直快速的往外走。
車上,助理接了電話,臉色沉下了幾分,掛了電話,與墨白報告道。
“她去了山上現在還沒下來”
墨白置於膝蓋上的雙手,緩緩握緊,麵色鐵青。
明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覺得不是睡,隻是沒力氣睜眼,
迷糊中,她感覺有人吻了她,接著,背著她,往山下走。
那熟悉的體香味,讓她以為自己是在夢裏,卻隻是聞著,就已讓她心悸。
貪戀,不敢醒來,便往那人懷裏鑽了鑽。
“別鬧,有人在。”
她聽那人在她耳邊寵溺的說道,甚至能感覺有熱氣噴酒在脖勁處,微熱感帶來了身體一陣顫栗。
這感覺,太太真實了。
“先睡會兒,一會兒就到了。”說話間,那人在她臉頰的疤痕處親了下。
不等她回應,一滴液體落在她眉稍,滑落到她臉側,流進脖頸時,已是有了涼意。
這是眼淚
她咽了咽口水,猛然睜開眼,看著麵前的麵孔,出神。
墨白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很是自然地說道:“還要一會兒,才到酒店,再睡會兒。”
那語氣,像是多年前,酒吧那次一樣,低沉,卻很溫柔。
再睡會兒
再睡會兒
明明重新閉眼,嘴唇乃至整個身子,開始發抖。
卻,並不是冷,是激動,興奮,無法控製。
可她忍著,什麼沒問,什麼沒說。
她怕,說錯了,說多了,醒來,又成了笑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度日如年般。
她被他抱著進了一家奢華的灑店,聽著眾人恭敬的喚著他墨總。
臉頰微燙,明明依舊沉默著不說話。
進了電梯,上樓,進了房間。
他將她放在床上,舒適感襲來,她想和他說點什麼的。
卻迷迷糊糊的再次昏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是被人吻醒的。
她沒睜開眼,卻能感覺到,對方是墨白。
略顯生澀的回應著,慢慢,似是想起了什麼,她又停下了動作。
感覺她沒有回應,墨白頭抵在她胸口,似是自言自語,她卻懂,他在解釋,
“他比我想象的要強大許多,扳倒他,我不敢有一點怠慢,所以,隻能委屈你了,我想過放棄,帶你走,卻知道,那不是長久之計。”
他抬頭,修長白皙的手指拂上她的臉,“他終於倒了。”
幾句話,卻是解釋了這幾年,所有的一切。
她睜眼,看著麵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他眼裏流露出的心疼,隱忍的怒氣,與成功後的放鬆,不言而喻的都表露著真誠。
這不是夢
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